了他,恨恨瞪着眼前人,努力挣开他的束缚。
“周枭,你放开我!”
然而周枭怒气更难消,径直把她拽到长桌前,大手一挥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下,将卫瑜然甩到桌上,看她要起来,一把又掀了回来,重重压在桌上,尽管手臂还有伤,身上也满是血污,还有厚厚的茧,但他已经理智不了,濒临失控。“周枭,你给我滚开--"卫瑜然神色发白,又惊又怕,他们在营帐里,隔着一块布,到处都能听到他们在做什么。
“你别碰一-我。"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卫瑜然倏然收音,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凝着血污的男人,一行热泪无声涌了出来。
私语的狎昵声,夸着身上的男人多么威武多么勇猛,一股恶心冒了出来。卫瑜然抽着泣也被他撞得断断续续,被迫溢出那些靡-靡之音,她听着营帐外那些窃窃过了不知多久,男人终于发-泄完了他的怒火,假惺惺地让绿樱过来给她穿上衣服。膊上青筋凸起,从手臂一直蜿蜒到手背。
他大马金刀张开双膝坐在一边,像个没事人一样,自己给自己清创上药,绑绷带,胳卫瑜然任由绿樱给她穿上衣服,她身上全是被那些明眼人一看便知的的痕-迹,再遮掩也无济于事,因为都被那么多人听到了,呆滞的目光从那个男人身上慢慢移到营帐里挂着的一把剑。
拔出了一把剑,对准将军,这一幕差点把她吓得半死。绿樱再给她穿上肚-兜,忽然的被人猛地推开,愣了一下,等她看过去就看到二少奶奶"二少奶奶!”
周枭看着举着剑对准自己的女人,挑了挑眉,“想杀了我?"
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拍了拍心脏的位置,"来,往这里刺。语气有些轻蔑,他缠好手臂的绷带,一边转动手臂,一边检查一番,确认缠好后,搭鬟的面逼她做那种事,如今又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在营帐里.....卫瑜然被他不放在眼里的语气气到颤栗,她恨他为什么要如此不尊重她,先是当着丫她杀不了他的,她深知,就算侥幸让她杀了,面临的罪罚也会牵连到她娘亲。卫瑜然深深吸一口气,眼眶酸涩,把剑反手搭在自己脖子上。周枭原本轻视的目光几变,肉眼可见变得凝重。
卫瑜然想到自己这一路过来,越是挣扎越是陷入泥潭,她痛苦道:“周枭,你放我走。她最后一次求他,如果不答应,她也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了。的鹅颈破了皮,流出猩红的血,一瞬间刺痛他双眸。
周枭站起,刚走一步,卫瑜然就后退一步,脖子上的剑就抵得更近一寸,看着她漂亮他终于意识到这个女人不是在开玩笑。
"卫娘,你为什么?"宁愿死也要离开他?
不答应?
卫瑜然不想再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只要一看到他就想起他方才对自己做的事,“你答周枭看她情绪激烈,抿着唇,想起她当初也寻死过一次,但那时他只是作为大哥旁观,倒不觉得多大的事,如今看到她拿生命要挟自己,他才知原来一个人的生命可以死死扼住他的喉咙,令他窒息。
家寡人一个。
胡天也在这次剿匪中死去,他尝过兄弟手足一个个离去的滋味,到最后只剩下自己孤难道他还要亲眼看她死在自己面前么?
胸口沉甸甸窒闷起来,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他面不改色:“.....好,我答应你。把我抓回来,就算你把我抓回来,我也会想尽办法咬舌自尽。见他松口,卫瑜然依旧没有松懈,她不知这个男人还会不会把她抓回来,“你不准再去“你讨厌我讨厌到这种地步?”
"对。”
两刻钟后,卫瑜然再一次带着她两名丫鬟坐上马车,在周枭的眼皮子底下离开营寨。模一样。
潘旗站在周枭身后,遥遥望着路口,这一幕有些熟悉,就跟昨天他放走大少奶奶时一"爷,大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