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送什么了吗?”
“还没。”温知聆说:“而且我都不知道下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这么神秘的?”
温知聆说不是神秘,“他不是我们这边的人,只是偶尔过来。”
柴佳抬抬下巴,拖着调,“噢——”
“长什么样啊?”
“很好看。”温知聆在柴佳面前毫无保留,一五一十道:“是见过就能一眼记住的长相,笑起来有点坏坏的,但不是阴柔的类型。”
谈既周是什么人,柴佳没见过,也半分都不了解,但温知聆她熟啊,什么时候这样仔细去记过一个异性。
柴佳直言不讳,“你可别被坏小子骗感情了啊。”
不是她扫兴,而是那种混球很喜欢骗乖乖女,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温知聆太单纯。
温知聆习惯了柴佳的直白,反应不大,没有立刻辩驳什么,只是把她的话代入式的忖度片刻,而后低声喃喃:“骗我感情吗?他不会的。”
柴佳凑近,眉头紧锁,“我怎么听你这话还有点失望呢?”
温知聆被她如临大敌的样子逗笑,“你放心,真的不会。”
她很难将谈既周和骗感情这几个字联系在一起。
天之骄子,得天独厚,他那样的人,要什么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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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之后,谈既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的淮城,来方老师家的次数多了起来。
温知聆每周都能和他在一张餐桌上吃饭。
方文鸿不怎么过问谈既周的学习,但会关心他的日常生活,常在餐桌上叮嘱他以后一个人在外面读书不要作息颠倒,健康饮食,哪怕自己费点功夫也要保证一日三餐按时按量,少喝那种加了很多冰的咖啡。
谈既周就笑着听,不会有不胜其烦的态度,点头回应每一句。
温知聆看得出他对方老师的敬重,也喜欢在方老师这里呆着。
而她和谈既周,则没有什么特别的接触了。
明明同在屋檐下,却鲜少有不必要的交流,顶多是在午饭前,替张姨过来问问她想吃什么。
唯一一次,是那个周末的作业太多,导致温知聆在周日下午还有一张数学试卷没做完。
给方老师交完画后,她便把试卷翻出来补。
淮大附中的各科周末试卷都是学科教研组自己出的,难度比市面上大部分配套练习卷拔高一截,饶是她成绩不差,做起来也有些吃力。
方老师过来时,发现果盘里的水果她一口没动,盯着试卷,一筹莫展。
他笑着缓声问:“被难倒了?”
温知聆抬头看看老师,有气无力地点头。
“既周成绩不错,我叫他过来看看,你先吃水果。”方老师说完,就去给她搬救兵了。
温知聆坐直,眼巴巴地看着方老师上楼的背影,解不开题的那点挫败感被心头生出的期冀掩盖。
没多久,谈既周便从楼上下来了。
月份往后,温度慢慢在升,衣服的衣料减薄,他常穿的是纯色圆领衫,宽肩将软薄面料撑起,很有型。
因为下楼就是为了帮她看题的,所以走到桌前,他没有多言地接过试卷,问:“哪道不会?”
温知聆抬手,用水笔圈出两题。
圈完,她有点心虚地攥紧笔杆,手心有细汗。
其实第二道是会的。
谈既周没有坐下,拿起试卷背靠着书桌,垂眼看题干。
温知聆从果盘里拈了颗樱桃吃,有点甜也有点酸。
她心里忐忑,默默想自己是不是不该骗他,毕竟已经是麻烦人家了,多一道题,又多出一点费头脑的时间。
但谈既周只用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