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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 (2 / 3)

如此甚好,没有情谊的羁绊,只有利益关联,他便可以帮她完成一件事。

郭晚禾放下书,道:“你方才说找我,是——”

沈丽予道:“玉栀这次怀胎,为何身体的反应这般大,你应该很清楚吧?”

郭晚禾道:“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无需告知沈娘子。”

沈丽予道:“你既未想过纳妾,那就待她好些,莫要再让她这般劳累损耗下去。何况——玉栀对你的仕途有多关键,无须我再多说了吧。”

郭晚禾冷笑道:“你又何必说这种话来膈应我?岳丈失势,内兄闹事,哪件不是我亲自摆平的?如果不是因为玉栀,我何必这样做?我自小就喜欢玉栀,这份心意从未变过,自会好好待她。”

沈丽予道:“你归顺中书令一派,与另一边恶斗,何尝不是赌上了你和玉栀还有你们孩儿的将来?一旦被赵衷盯上,玉栀的安危你如何顾得来?”

郭晚禾微微怔住,道:“你怎知我归于中书令门下?”

沈丽予歪头盯着他,道:“从你不阻止我与玉栀见面,从你告诉玉栀有关赵衷的事,从——”她本想说赵衷想杀宋太师的话,但玉栀还在后屋将养,不宜听到这些,还是收住了话。“反正你对外手脚算干净,但在玉栀和我家的事上,你还是做不到毫不露马脚的。”

郭晚禾口吻中多了一份敌意,语气变重,道:“沈娘子今日说要找我,不会就是为了数落我吧?”

沈丽予掏出一封信,前后无子,火漆封缄,并递给了郭晚禾,道:“我不过问你经营官场的事,除了希望你今后将玉栀的安危真正放在心上,还希望你将这封信收到,等到合适的时机,再交给玉栀一人去看。”

郭晚禾接过信,道:“你不是不信我的话吗?怎敢把给玉栀的信先交给我?不怕我先拆开看吗?”

沈丽予道:“你大可以拆开看,但你必不会将里面所写告诉玉栀。而如果玉栀发现你先拆了这份信,凭我对玉栀的了解,你们夫妻之间便会由此生出嫌隙。”

不管如何,即便郭晚禾完全不在乎玉栀日后如何看他,仍选择提前拆信来看,他仍不会告诉玉栀信中的半句话,让她去阻止沈丽予要做的事。

从某观之,郭晚禾或许比她更想要让赵衷死。

“那我看完直接烧了也可以,玉栀根本不会发现。”郭晚禾非要压人一头,立刻反驳。

“阿温方才已经听见了,你烧了亦无用。何况我与你并不是敌对双方,你不是心狠之人,不会做下烧信这种龌龊事。”

郭晚禾快速地收敛了怒气,恢复了笑容,道:“好,我不看便是。”

沈丽予道:“那沈娘子在此谢过郭大人。”随后从郭府偏门离开。

·

傍晚时分,怀瑾驾着驴车,车里坐着困意上涌的沈丽予,准备从清风堂捎上严清,一道回家。

握瑜跟在刘絮夫妻身后,看着他们有说有笑地,将严清从后门送出去。

须臾,众人上方出现了一个奸狡刺耳的声音,道:“哼!终于找到你了,程小娘子!”

猛地,十几个黑衣大汉从天而降,将驴车和人全部围起来。

为首的男子放话道:“在场的都杀了。”

“是!”四周的黑衣一拥而上。

怀瑾、握瑜早已拔剑,罗布也懂些身手,他们与人打斗之时,仍死死围在刘絮附近,不让黑衣大汉靠近半分。

一道剑光趁人不备,猛地刺向贴在车旁的刘絮这边,被沈丽予从车窗飞出的利刃一下刺穿喉管。

沈丽予在里面喊道,“快上车!”想把严清和刘絮先带离此处。

等人都上车后,四周的声响好似变了,似乎有其他人冲入了这条窄巷,正与那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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