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就知道他有事找,稍稍坐正,“您先说什么事儿吧。”
方文鸿便将前因后果简单讲明。
“知聆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你要是有空就去带她逛逛,饭钱我报销,没空就算了,也没什么。”
谈既周犹豫片刻,叹口气,“她在哪儿呢?”
不多时,方老师发来展馆的名称和地址,以及一串电话号码。
他扫完一眼,起身拎起外套穿上。
一众朋友面面相觑。
段柯问:“什么事这么急,今天这顿就是给你组的践行宴,难得聚齐,你吃顿饭就走啊?”
在场的一个卷发姑娘抓住要点,追问谈既周,“谁呀?哪个她呀?我们认识吗?”
经她这么一点拨,其他人也回过味,七嘴八舌地附和,非得问出个所以然。
谈既周瞥她,“陶可星,你少起点哄。”
“我起哄?”被点名的姑娘指指自己,“那你倒是澄清一下啊,讲明白不就没的说了?”
他当然不会解释什么,丢下一句“我有点事,你们玩”便走了。
……
温知聆不接陌生人电话,而且因为看展时周围很安静,谈既周拨过去的第一通电话被她手忙脚乱的挂断了。
但号码底下显示的归属地是北城。
她犹疑地盯着多看了两秒。
当手机再次振动起来时,温知聆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将电话接通。
那头的声音低沉悦耳,还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温知聆?”
她怔住,分辨出那是谁。
“你在展馆几楼?”
“我在二楼。”温知聆的呼吸变得很缓,“你是谈既周吗?”
这个问题没有得到回答。
听筒那边出现了长达十多秒的缄默,如果不是依稀可闻的风声,她会以为通话已经结束。
接着,耳边再次出现他的声音,但这回并不是通过听筒传过来。
温知聆意识到什么,在怦然中转过身,看到了几步之外的人。
展馆空旷,灰淡背景下,谈既周是一帧画面中唯一醒目的景致,几乎占据了她所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