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我也救了你,我还清了,以后我们谁都不欠谁。就到这里为止吧,我们好聚好散。”
听完,贺律笑了一下,薄唇平展。
声音很轻,还是那句:“你病了。”
愈发温和包容,眉宇间盛满了温柔情深。
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像是刻意压下了什么。贺晚恬昂起下巴,努力学他稳定的情绪,却失败。“我病了,那又怎么样呢,你需要我再说一遍吗?”贺律说:“生病会放大负面情绪。”
贺晚恬说:“所以呢?”
贺律说:“在病中的话,我不会当真。”
贺晚恬说:“那我现在告诉你,我说真的就是真的。”贺律眼底波涛暗涌。
他说:“别任性。”
外面的交谈声还在继续。
“这点小事儿哪需要麻烦贺先生,护士应该知道的。”“干嘛这么客气,反正晚点都是要成为一家人的,哪里称得上麻烦?”
“没关系的琳琅姐,我问一下护士。”
“怀思你就是太见外了,你看,我拿你当外人没有?”脚步声停顿片刻后再次响起,接着越来越近,听着就要往这边来了。
贺琳琅来了。
贺晚恬突然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想扯下眼前男人道貌岸然的伪装,撕开他温和的面具。她踮起脚脚,勾住他的脖子凑过去,生涩地贴上去他冰凉的唇。
没有羞赧腼腆,没有缱绻悱恻。
她眼角浸着浅浅的绯红,却只感到他们之间的距离隔阂,一片木木麻麻。
贺律嗤笑了声,顿时就明白了。
盯着她眼睛,单手握住她的腰,吻重重压下,呼吸杂糅到一起,仿佛要抢夺走她的一切。
他们接吻,就好像末日前最后一刻。
本能地舔咬,血腥味弥漫在唇齿之间,仿佛弦全部崩掉。
失控般的沉溺窒息。
贺晚恬双手被他控制住,钳着压过头顶。
电流般酥麻的感觉蹿到她的后脊尾椎,让她差点连腿都没了力。
极尽缠绵,无休无止。
直到贺律扯开她最上面的扣子,贺晚恬才发现他来真的,想挣脱,却又被强势粗/暴地撬开齿关,热度节节攀升,占有欲/望愈加明晰。
她被禁锢在他怀里,无处可逃,依旧是那么滚烫。外面还有人,她什么声音都不敢发出。
“就是走廊尽头那间。不过我好像都没听您提起过她?她是您的亲侄女吗?”
“不是亲的,她寄养在我们家,我也很少见她,这次原因特殊。”
贺琳琅没继续说,毕竟她可救了贺律。
“噢,难怪我也从来没听贺先生说到过…”“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是重要人物,你等会儿就能见到了。”
贺琳琅边走边这么说着。
到了病房门口,她抬手叩了两声。
没人应,却好似有细微的声响。
她奇怪地推开了门。
午后的日光亮得发白,轮廓被镀上了金边。亮到贺琳琅一时没能分辨不太清里头的光景。直至几秒的适应后,她的目光才清楚无比地落到画面上。
一道欣长如松,一道纤瘦娇小。
两道重合的身影。
亲吻纠缠,呼吸错乱。
肌肤相贴相蹭,沉沦在一起,毫无顾忌。
贺琳琅活了大半辈子也没经历过如今这场面。空气有一瞬的寂静,时间仿佛静止了。
嘴唇分开时,贺律瞥了一眼左边,眼睫半阖,懒洋洋的嗓音带点沙哑。
慢条斯理地一声命令。
“把门关上。”
贺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