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有女人这么心疼自己。卫瑜然咬唇接过,眼里已经有了盈盈泪意,恨自已方才逃忙时不仅帮不上忙,还让他因为自己受了伤。
卫瑜然吃劲拔掉塞子,一手轻轻按住男人宽阔的脊背,一边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许是怕浪费这瓶金创药,卫瑜然凑得十分近,上得很仔细,目光紧盯着那血肉翻开的伤口,目光每接触一寸伤口,眼睫便颤栗一分,在她贫瘠的认知里,怎么会有人受如此重的伤,还能面不改色忍受,一路带着自己逃亡。
轻拂在男人结实的脊背上。
晶莹的泪珠无声无息划过面颊,滴落到伤口旁的背脊上,滑落而下,一张一合的呼吸周枭察觉身后女人细微的变化,微愕,敛了敛神色,眸底愈发晦暗。上完药,卫瑜然想给他包扎起来,免得感染了,可看来看去,没有旁的布条可以包裹起来,最后脱下身上的褙子,借着周枭的重刀,扯下一条宽大的布条,从背后给他缠上。周枭一低眸便能看到一双手从后面绕到他胸前,摸来摸去,处理好后面,又来到跟前,半跪在自己面前,许是她也察觉这个姿势不妥,手中的动作明显顿了下,随后觉得包扎伤口更重要些,她垂着双眸又继续处理。
直到她在周枭腰间束上最后一圈布条,打了个结,这才收拢十指,指尖从他腰腹退离。一并退离的,还有那份细腻带馨香的触碰。
卫瑜然神色复杂站起来,坐到他身旁,烘烤着火堆,一路上惊魂未定,直到现在她仍是吊着胆,不敢松懈,想起他身上的伤口,从上药到现在,从未听他喊过疼痛。“大哥......难道不疼吗?”
脸,柔柔望过来,火光跳跃在她眼底,似有星光点点。周枭转眸瞥她,卫瑜然身上没了褙子,露出孱弱雪肩,她顶着一张细润如脂的芙蓉他看出神几瞬,随后移开目光,沉声一笑,“一点小伤而已,算不得事。”那断掉的手臂,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难道像周枭这种人,受伤才是家常便饭么?卫瑜然听着他轻描淡写带过这份痛楚,心头浮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又想起她目光转回火堆,瞥了眼自己掌心上的细微伤口。
流淌而稍微放松下来,这才察觉隐隐作痛。
这是方才扶着他上来时,拨开身侧的荆棘不小心被刮破的,紧绷的神经随着洞内暖意但她不敢说,这样的小伤在周枭这么重的伤势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手腕便被人扣住,扯到了周枭面前。
她轻轻伸开掌心,都会扯着疼,许是低嘶的动静引起旁人注意,卫瑜然愣怔,转眼间“受伤了怎么不说?”周枭眉心拧紧,面色一沉。
瞬恍惚,低声解释:“这并非多重的伤,妾身可以忍受。”卫瑜然没想到会被他发现,想缩回手却始终挣不开桎梏,她望进男人漆黑的眼,有一"金创药呢?"周枭紧盯她。
“.....用完了。”
周枭眉头皱得更紧,"怎么不给自己用一些?"
“大哥的伤比妾身更重,更需要这份药。”
金创药堪堪够他用,她怎好用到自己身上?
他的伤势比自己重得多,又是因她卫瑜然而受的伤,路上消耗的精力更是吓人,一瓶周枭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对她这番情意实在说不出责怪的话,但这伤又不能不处理。“卫瑜然。”
地一跳。
他突然喊她,卫瑜然一怔,抬眸,就看到周枭用她看不懂的眼神望着自己,她心脏兀“大哥要冒犯你了,见谅。”
密密传遍全身。
一句听不清意味的话语落下,掌心毫无预兆贴上男人薄唇,酥/麻的舔/舐自掌心细细女人微微睁大眼,原本毫无血色的脸色渐渐染上一抹绯红,秀口微张,不敢置信。“大哥.....”卫瑜然见他低着眉眼,剑眉星目,硬朗的面容就在她掌心上,如此近,如此亲密,失神的间隙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