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遗传了一部分来自老爸的浪漫幻想,比如那种不顾一切的冲劲儿,再比如,眼里只能容得下喜欢的那个人。
卧室不能去,闻硕只好去外面转了一圈,后来总算是捱到了宴会散场。今天聚会的排场很大,看得出,闻语生很满意,所以闻硕也算是圆满完成了自己作为闻家长孙的义务。
散场后,他让司机把自己先送回了家,这个点家里其他人都还没回来,闻硕也懒得发消息问,毕竟再一也不能再二。他洗了个澡回到卧室,拧亮台灯,就看到了桌上闻时和江澜送给自己的礼物。
礼盒看上去很小,但内容物很丰富。闻硕打开,里面除了一封信,还有一枚车钥匙,一份房产证以及一对婚戒。这对婚戒是当年闻时求婚江澜的那一枚,它见证了那段不顾一切的爱情。而现在,江澜把它传递到了闻硕的手上。
闻硕对那价值不菲的车钥匙以及房产证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只看了一眼就放在了一边。他将那对戒拿了起来,看了一会,又放回到了红丝绒的盒子里,收到了自己的抽屉里面。
也许是白天发生的一切暗示的意味太过于明显,当晚,闻硕做了一个梦。
整个梦境是大片的纯白,高三的教室里,任梨站在他的面前,如电影里的场景那般,微风拂过,白纱帘随风而动,她穿了一身温柔的连衣裙,头发松松散散地披在肩上,带着那三分天真的笑意,主动地,牵起了他的手。“你好慢,怎么现在才来。“任梨说。
两人十指紧扣,温热的触感很真实,那一刻,心跳声清晰可辨。
闻硕微怔,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低头,吻住了任梨的唇。
周日的早晨,阳光明媚。
天光从窗帘的缝隙投射了进来,床上,闻硕终于从那近乎真实的梦中醒了过来,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意识到,刚才那一切,只是一场梦。
内裤湿漉漉的,男性早晨特有的生理现象也很明显,他无声地骂了句,将内裤扔进了垃圾桶,起身进了淋浴间。花洒开到最大,冷水从天而降,其实就算是大雨滂沱也浇不灭内心的火热。虽然梦遗这件事对于青春期的男生来说算不上什么,可是,他昨晚梦到了任梨,甚至在梦里对她做了比接吻更加过分的事。
闻硕不再往下想了,觉得但凡多想一句就是对任梨的亵渎。他今天的澡洗得格外的漫长,长到隔壁的江澜都忍不住来敲他房门了。
闻硕随手扯了块浴巾擦干了身体,倚在门框上问:“什么事。”
十八岁的头一天就冷着脸,江澜双手抱臂,试图总结。“被女生甩了?"她说。
闻硕轻哼了一声:“想什么呢。”
江澜:“与昨天一起出去的那个女生有关。”闻硕这次没有否认:“她叫任梨。”
江澜:“名字是有些耳熟……哦,是贺老师说的那个新转来的同学吧。所以,你喜欢她?”
闻硕少有地沉默。
江澜:“这我就放心了,我之前还以为,你不会喜欢任何的女生呢,我跟你老爸甚至做好了你以后喜欢男生的准备了。”
闻硕…
这都什么跟什么。
江澜:“喜欢就承认,喜欢一个人又不是什么难说的事情,只是青春期荷尔蒙的正常现象而已,我们也都经历过。如果你想聊些什么,随时都可以找你老爸,或是我。”闻硕:“再说吧。”
他真心不觉得这是承认不承认的事情。他现在高三,江澜当年大三,根本没有可比性。
江澜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于你这个年纪来说,我真心不觉得你自己可以处理好,在勇气这方面,你真的比你老爸差远了。”
江澜说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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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张心桐到达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