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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便一起笑起来。
外头那卖力讥讽风流云散门下的人兀自在拼命表演,沐寒笑完就说:“他们已经词穷了。”
这场景太有意思了。
他们以为自己在这儿不痛快,但实际上是绝大多数时间她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干嘛。
知道后就全然是看戏心态——嗯,有点不该。
“我得给我这个师兄出出头吧?”沐寒想,“再怎么说我也是看了别人家辛苦整理的道典,才有了今日的的成就的。”
这样想着,她忽然就笑出了声——不是在神秀塔里笑出声。
一时间,在场的人几乎全看向了她。
包括那个在沐寒眼里是完全神游天外的。
沐寒一边笑一边用很轻微的动作摇了摇头。
“纸上谈兵,没甚意思。”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将白凌誉后送她的那枚戒指取了出来,戴在了手上。
她触发了上头的防护。
那层防护是金丹大圆满以下的修士很难感觉到的。
在场的修士全都是金丹修为的高阶造物修士,或许大部分都能感觉到;但感觉到了也没用,不动真格他们无法攻破这层防护。
而若是动真格——
你几个意思?
不过沐寒此举更多的是在表明一个态度。
除了戴好戒指,沐寒又把自己做的一个十阶防护反击阵盘给激发了。
如此做完,才有人说:“那这位道友觉得什么是有意思的?”
贬低风流云散的人里,有个不满地看了出声的那个人一眼。
是最先把话题引到这一脉上去的那两个人之一。
纵然这会儿说话这人的话也是挑衅,但显然,那个眼神有异的人还是觉得,这人不该说话。
就该把沐寒晾在那儿。
沐寒理都没理他,径自在他说话的过程中走到了阵法一处。
跟着,她抬手从头上拔了枝笔下来。
她今天的头发就是好好梳过的,两根簪子一个发环,三个饰品都有它该有的用途。
包括吴长老送她的引灵笔。
于是在沐寒把簪子拔下来后,一小撮头发从她头顶发髻的正中心立了起来,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迎风摇荡。
她梳的依旧是单股发髻,发髻位置也一如早先的道姑头一样……高。
那撮小毛就立在一个格外突出、绝顶的高度……招摇。
沐寒暂时无所察觉,拿了之前准备的十阶灵液,往地上刷刷就是几笔。
“你要干什么?”有人在边沿喊了一声,但没动,有人靠过来想阻止她。
沐寒本不欲理睬,但心中忽然闪过些虚影。
那些虚影有她曾经所见,同时也是可以发生但尚未发生的事情。
它们正是此时此刻浮现于沐寒心中的隐秘冲动。
看得沐寒心痒。
她便忽然笑起来,抬手朝靠过来的人甩了两笔。
空中没有着墨的地方,但细细的灵纹依旧短暂地浮现了痕迹。
靠过来的人蓦地就没影了。
不等周边人惊呼,消失的人在“没了踪影”的同一时间,出现在了阵法最边沿。
而沐寒手上不停。
她另一只手根本没拿笔,也没用灵液。
但依旧在传送阵的绘制范围内虚画。
“别捣乱!”
这声喊出来,沐寒却停笔了。
“本来就是小毛病,服了。”沐寒不知道那四个排外的讨论了什么;但如果他们真的有好好讨论传送阵的问题而非在磨洋工讲小话的话,那他
们几个的神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