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一直寻找有关她的消息,人尽皆知。你真是不幸与大幸啊!”
怎么会有人不走运到外出任务都能遇见举世不出的宗门之主,又怎么恰好能踩在生死的逆鳞边缘上做舞挥刀。
裴非衣也感叹:“是啊,总在死去活来的边缘上反复横跳。”
林承庸感慨:“你能活下来,说明他必是对你放了水。他本人的确是修真奇才,只可惜是太偏执了些。即便是我,与他相斗都需七分精力。你们这些小辈能人辈出,我要是晚生几百年,这修真界哪里还容得下我。”
他看向裴非衣,红衣的女修年轻张扬,她身上跳动的是举世无双的天赋才情,与他这种老来高深修为者实在有所不同。
林承雍推过桌面上的酒坛,“烧雪城的百年药酒,一点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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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蘅在寝室里走来走去,走完一遍又绕去窗台看几眼。她今日接了任务,任务酬金是一只低阶的灵气手镯,可以温养身体。
此时正挨着明黄玉镯,伴随主人的来回踱步发出响动。
与她同寝的舍友终是忍不住了,问道:“南宫蘅,你都在这踱步半刻钟了,你再看、云佩佩还是搁咱们蔓堂前院坐着。”
正如她所言,乘着游御川御甲回宗门的云佩佩不往她高贵的瑶光峰走,偏生在这蔓堂大堂前蹲守夜不归宿的裴非衣……简直吃饱了撑的!
论心而言,他们还是欢喜云佩佩。可东方尧给云佩佩撑腰那一场闹得,外门弟子这几日吃了内门弟子许多场明里暗里的排挤。
南宫蘅闻言,止了脚步。她双手抱胸,理所应当的样子:“谁叫云佩佩吃饱——不是,谁叫裴非衣胡乱惹事,扰得人不得好觉。我们毕竟是舍友。”
舍友腹诽,人家也没教你操心啊……到底是谁吃饱了撑……
南宫蘅也真是,就因为她的长鞭被裴非衣从乱斗中捡起归还,她就对人偷偷摸摸地好,不是给人食堂带餐食就是授课时替裴非衣点到,还特地留截了事少钱多的好任务等着人一起做。
这笨姑娘,这点小恩小惠就收买了,没受过人对她好?
而蔓堂大堂前,同门挤嚷着献殷勤,一会“云姑娘要不要喝点茶”,一会儿又“云姑娘,这是我今日任务奖励,送你送你。”
拜托!人家内门弟子要什么有什么,谁稀罕你这东西啊!
断断续续的声音扰得舍友也无法安心,她干脆爬起来,找南宫蘅问话:“唉、南宫蘅,我见过你胳膊上的印记。你是南宫家族的吧,怎么会到外门来?”
这些大世家的人,从来都是享有最高级别的待遇。
南宫蘅撩开衣袖,看了眼自己赤红色的家族印记,爽快干脆:“因为我是南宫家家仆的女儿。”
她说,“我父母为南宫家族战死,就破例赐我南宫的姓氏,让我入外门修行。”
室友倒是没想到南宫蘅这么轻易就说出自己的底细,修士重利,人人皆藏底细。
她干巴巴道:“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