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他本是家族的庶部,自大他两岁的兄长自外出失踪后,他求尽一切办法,从未得知其任何踪迹。
还有……
那些年幼的姊妹兄弟,被予以家族厚望,消失的人们。不多,但存在。没有人会被所有人记住,在一个偌大的家族里,可总有人记住。
可是他们变成供他人汲取生命的存在,变成这窄小一生锁在黑暗里的鹌鹑。
仇恨爬上复仇者的眼,挥刀,出剑,那些人嘶吼怒喝:“裴家人,拿命来!”
那些仍停驻在舟船上的,登陆后稳妥身形的,每一个家族,首领者识海都不由浮现起那一纸隔空信函上的“裁决”二字。
当裴非衣一招一式,一字一语,尽戳着本族人的肋骨来,他们还在想:这届的裴氏女是不是走火入魔成了疯子,哪有人,是奔着毁掉自己家的目的来?
他们抱着看戏或者讨弄好处的目的来,却愣在这里。
眼下的事物好像梦里才能看见的闹剧,耍戏法的油墨重彩朝每一个观戏者兜头泼洒而来。
他们看着裴非衣,裴非衣一只手撑在商翊身上。她说:“寄仙使还没有死绝,水牢仍需她出面才解得开。”
大多数人停下了动作,待她下一句言语。
司空谙捂着心口慢慢走近,几人眼神短暂交汇片刻,有些事对于他们来说便明了。
商翊:“御灵羽书还探不出,弱水的气息太重了。”
司空谙看了裴非衣一眼:“玉王首快碎裂了,她马上就会寻到新的肉身。”
裴非衣的目光紧紧盯住岛外,弱水不现,蓬莱的位置已天下皆知:
强者仗剑破山,依需俯首听雪。
探勘寻踪,没有人比辅助性的听雪宗更合适的了。
毕竟,出动宗派入血祭池的雍州江氏还未入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