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一场,把你养大不容易,你本来就应该帮我的忙。”
楚云梨笑了:“你爹娘养我?那天我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你聋了?”
钱立雪:“……”
“总之,你帮我说一门好亲,对你有利无害。不说以后我会照顾你,传出去外人也说你知道感恩,懂得念旧。”
“我不在乎这些虚名。”楚云梨摆了摆手:“我不可能帮你说亲,就你这种一心奔着银子去的,嫁去谁家都是害人。这么势利眼,最好是留在家里!”
钱立雪本就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气得一拍桌子:“你别太过分!给脸不要脸,就不怕我回头将你的婚事搅黄了?”
楚云梨当然不怕:“能被搅黄的都不是正缘,搅和去吧!”
还真是油盐不进,钱立雪气得咬牙切齿,只觉得面前这人如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找不到下嘴之处。
她瞄了一眼院子里,道:“你嫁人了?就不管你娘了么?她这个年纪也不可能改嫁,日后还要靠我弟弟养老送终。只看这,你就应该帮帮我们姐弟。”
“她自己愿意留下的,无论什么样的结局都该自己受着。”楚云梨知道人就在外面,故意说给她听的。
一墙之隔的孙氏满脸伤心,她不明白为何女儿突然就不听话,还将自己当做仇人似的不肯亲近。越想越难受,哭着跑回了自己的房。
钱立雪真就拿她无法,心里乱成了一团:“你不能不帮我。李家不要我,我在这个村里再也找不到好人家。咱们姐妹,你不能这么害我呀。”
事实上,村里除了钱家之外,也就李家稍微富裕点。
钱立雪嫁过人了,再嫁就是别人挑剔她。想家李家这样的都不可能!
楚云梨才不会歉疚:“不帮你就是害你的话,曾经你也没有帮我,不也害了我十几年?”
钱立雪:“……”
硬的不行,她只能来软的。
可求了半天,一句准话都没得。其实也得了的,钱立妮不止一次的强调不会帮忙说亲。
*
蒋玉安回城之后,立刻花了大价钱请来了城里颇有名声的几位账房先生。
那些堆在库房里十几年,灰尘特别厚的账本全部被翻了出来。
二十多个人,前后花费了七八天,总算查了出来。不说蒋玉林生意做得如何,只他的花销……实在是不少,他平时没少留连花楼,还喜欢与人斗鸡。买得最贵的一只公鸡花了万两银子,其他千两银子的鸡也有十几只,几百两的更是上百只。
家里的女眷也花了不少,不提自家铺子里送来的东西,衣衫首饰每年都要添置新的,且天天穿的都不重样,有好些没有上身就已经赏给了下人。更何况他还让人到处搜罗各种珍稀的吃食和新奇的物件,只要东西好,要多少价钱都行。
还有,蒋玉林大女儿脸上的那个胎记……这种东西先天带来,根本就不可能消的掉。他们一家好像不明白这个道理似的,药膏买了不少,甚至还跑去求神拜佛。每年捐出的香油至少千余两。
林林总总加起来,十多年间抛费了好几十万两银子。
要不是蒋府家底足够厚,怕是早就被败完。
可再厚的家底也经不起这么花销,蒋家铺子少了三成。
三成的铺子加上盈利,又是好几十万两!
更让人气愤的是,蒋玉安这个正经的血脉,在双亲走了后这么多年间,花费的银子总共才七八百两,且九成的银子都花在了求医问药上。
每年四套新衣,吃的东西就是厨房下人吃的大锅饭……美名其曰,生病了不能吃得太油腻,新奇的东西也不敢给他吃。
这些消息,蒋玉安一点都没有隐瞒,不过短短半日,就已经传遍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