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挺怪的。反正正常人干不出来这种事,除非杨佩留下来的那个儿子不是他亲生的,女儿也与他无关,这才说得通。
张世理不管他们怎么想,只说小女儿是福星,他算过命了,这些东西放到女儿名下,能让张府的家财再翻上一番。
这解释……也说得过去。
甚至有一位师爷还动了念头,问他找的谁批命。
命理之说,宁可信其有嘛。张世理能把生意做到这么大,又信道长所言,可见这个道长应该是能算得准的。
张世理只说是一位云游而来的道长,如今已经离开了京城,此生大概都没有再见面的机会。这才让那位师爷打消了念头。
深夜,张世理抱着一匣子契书回府,得知母女娘已经睡下,他也不敢打扰。又是兴奋又是激动的抱着匣子在床上滚了一晚上,掐着母女俩起身练剑的时辰赶到了正院。
楚云梨一身劲装,看见他抱着匣子,上前打开瞧了瞧,看见都是张珍珠的名儿,满意道:“挺好。衙门记档了么?”
“当然,我办事,夫人尽管放心。”张世理拍着胸脯保证。
楚云梨接过了匣子。
张世理看见她手中占着,不太可能拔出剑,胆子大了几分,搓着手激动地问:“我承诺的已经办到了,你说的解药……”
“少不了你的。”楚云梨将匣子交给幺娘去放着,手中挽了个剑花,道:“今天初七,后天中午,我将解药给你。”
张世理虽然遗憾不能立刻拿到解药,但痛了三次的他总算是看到了几分希望,当即谄媚道:“夫人辛苦了。”
楚云梨轻哼,抬步离开。
初九一大早,张世理哪里都没去,事实上他昨夜几乎一宿没睡,一想到自己能再不受江窈儿掣肘,他别说睡了,躺都躺不住。
他到了正院时,忽然发现今日有些不对,江窈儿没有去练剑不说,面前还站着一个熟悉素白身影。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在正院看见过柳悦了,一时间有些恍惚。
楚云梨看见他来,笑着招了招手:“快来,解药得了,只是……给你们谁吃呢?”,
“是么?”楚云梨心里又有了个主意。
“是!”张世理不知道她的想法,立即表态,“钱财也好,珍稀古玩也罢,或者让红儿给珍珠磕头谢罪,只要你开口,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楚云梨张口就到:“那你去死,死之前记得把家业交给我们母女。我就帮她解毒。”
张世理:“……”
他张了张口:“我倒是不怕死,可不能不孝。长辈还在……”
楚云梨打断他:“扯来扯去,说白了就是做不到嘛。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痛着吧。”
她转身就走。
张世理大着胆子一把将她拉住:“家财可以给你,但我不能死。”他咬牙道,“我不是怕死,只要长辈全部没了,我一定立即赴死,绝不迟疑半分!”
楚云梨其实能够猜到他的心思,死是不可能死的,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想拖一段时间罢了。张世理是还想着翻身呢。
“也行。”她想了想,“珍珠是你女儿,你的家财本来就有她一份,至于不属于她的那些,就当是那两个孩子替母还债了。回头你先将府里所有的房契和与人做生意签的契书全部放在珍珠名下。记得,是所有,我知道张府和许多人合伙做生意,占了多少都有契书,那些也不能落下一张。你要是敢糊弄,就死!”
她眼神阴森森,张世理毫不怀疑她会杀了自己。就比如方才那剑……如果是穿头而过或是穿喉而过,江窈儿完全可以推说是误伤。
就算她替他偿命,可他已经死了啊。
人都死了,报不报仇,罪魁祸首死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