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女儿。从那之后他就不爱回家了,经常在外喝得醉醺醺,我带着两个孩子过得是胆战心惊。看到他没回来都不敢睡,就怕在睡梦之中被他扔到地上。我一个大人,皮糙肉厚的,被甩在地上也无所谓,大不了就受点伤,可是孩子经不起……从生下小女儿到现在,我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呜呜呜……呜呜呜……”
太过伤心,孔二月的哭声越来越大。
楚云梨沉默着递过去了一张帕子,心想着孔家夫妻不干人事,只为了让小儿子读书有没有出路,就把女儿塞入了火坑,事实证明,孔家那个根宝不是个读书的料子,他好像不懂得自己读书家人付出了什么,束脩交三年更便宜,孔家夫妻贪图便宜,一下子交了三年,请夫子吃了饭,也请那些孩子吃了饭,笔墨纸砚准备了,衣裳也给他春夏秋冬都做了新的,该花的钱都花了,他却读了几天就死活不愿意去,觉得别人看不起他,觉得夫子让他背书是针对他,又嫌弃自己穿的是布衣,死活都不愿意再去。
他的任性妄为,却害了孔二月的一辈子。
孔二月擦了眼泪,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妹妹,我也不能长期住在你这里,就是……孩子他爹最近勾搭上了一个女人,女人是个寡妇,这两天好像有了身孕,他要把我们母女赶走,我……真的没有地方去。今天他喝了酒,又在家里发疯,我实在害怕,才带着两个孩子赶了来。”
“你想住就住。”楚云梨安慰,“在这个院子里,我还是做得了主的。”
闻言,孔二月满脸感激。
母女三人先去睡了一觉,天快黑了才起。
她们起来洗漱完,桌上的饭菜已经摆好了,各种菜色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全部在桌上齐聚,孔二月就觉着,妹妹过的简直是神仙日子。
孔二月眼神里满是羡慕:“果然是同人不同命啊,有时候我也在想,被卖了做丫鬟会不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