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有戒备,可随着时移事易,他总有松懈的时候。
霍元远点了点头,眼神复杂的看了徐韶华一眼:
“若无徐小郎君,不日我们会拼死逃出,去京中告御状。”
霍元远说的轻松,可是语气却带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坚决,徐韶华闻言,微微一笑:
“那么,我很庆幸。能够让诸君这样的宁折不弯的忠义之士,未曾殒命。”
徐韶华这话一出,青年们不由沉默了一下,人群中,有人抹了把泪,带着哭腔道:
“我们在许府这么多年,还能担得起忠义二字吗?”
他日,世人若是知道他们与许贼麾下生存多年,又该如何看他们?!
徐韶华闻言,看向马清:
“那便,要请马大人出手了。”
徐韶华冲着马清眨了眨眼,顷刻间,马清便被青年们围了起来,曾经的他们都怀有一腔热血,欲忠君报国,而今他们重获自由,可还能再展抱复?
徐韶华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悄悄退出人群,马清呼叫不得,只能连忙安抚下来。
可此时,马清心里都不由得感叹一句小郎君当真是通透至极,他这一退是把诸人的感激推给了自己。
而自己又岂能辜负这些可怜人?
徐韶华随后朝后衙走去,今日一番折腾,后衙估计已经乱作一团,可许青云府邸的种种都是他欺压百姓的脂膏,如何能让人趁火打劫?
徐韶华随
后吩咐几个侍卫,让他们负责把守整座府邸的大门,就连陈舍礼仅剩的几个护卫也都被他派了任务。
那护卫首领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上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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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郎君,不怕我们偷跑了吗?”
“你那主子被压入牢中,证据确凿,你们这些护卫虽然听命而为,可亦有助纣为虐之嫌,如今守好知府府衙乃是你们戴罪立功之机。
如若你们不珍惜,他日通缉榜一上,凡城池而不得去,凡人烟所聚之处不敢近,你们可愿意?”
徐韶华语调波澜不兴,可是随着他这话一出,护卫首领沉默了一下,冲着徐韶华深深一礼:
“小郎君,吾等愿听您指挥,万望他日能得从轻发落!”
“先去做事吧。”
护卫首领立刻退下,而画饼都没有画完全的徐韶华只是目送其离去后,这才朝着已经有些喧闹的后衙走去。
而霍元远不知何时跟了上来:
“果然不愧是徐小郎君,三言两语便能让恶人为己所用!”
徐韶华闻言,看了一眼霍元远,似笑非笑:
“你可是有求于我?”
霍元远呼吸一滞,随后面露苦笑:
“正是,许家三娘子她……是某未婚之妻,可此前曾被许青云献给那陈大人侮辱,某想请徐小郎君帮某想个法子,能,能让她不要沦为,沦为官妓……”
霍元远说的吞吞吐吐,显然他是清楚大周的律例的,而徐韶华听了霍元远这话,不答反问:
“你既如此看重那许三娘子,可方才又所言你们要上京告御状,届时,又当让她如何自处?”
徐韶华言语犀利,眼神更是仿佛可以看透人心一般,而霍元远也不知为何,明明少年比自己小了那么多,可便是自己在他面前也只敢做晚辈之姿,但却心悦诚服。
“徐小郎君所言不错,我这些年在府中也算是站稳了脚跟,此前许青云曾与霖阳同知王大人结怨,但我却因此与其搭上线,若是他日有个万一,我会请王同知替我暗中送走兰芷。”
霍元远将自己的盘算和盘托出:
“可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