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也就童言无忌才能问得出来。
“说了一些女儿家的私事。"卫瑜然凝眉望过去,“你想听?"
周枭咳嗽掩饰尴尬,“那倒没有,要不我们下去走走?
’"
卫瑜然:“去哪儿?”
周枭:“河边林子里走走。”
卫瑜然想了想,这才动身放下手臂,从美人靠上站起,顺便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回来。周枭垂下手微微收拢,眸光掠过她侧颜,侧过身喊来一丫鬟,问有没有多余的暖手炉。丫鬟说有,让他稍等。
院后的一条幽静小道走去。
卫瑜然同他出门时,手上已经揣上了一个暖手炉。走出友人的林中宅子,他们便往宅他们前脚刚走,曹良和曹夫人望着两人背影,面面相觑。“他们两个.....曹夫人心情复杂
讳,"那是卫娘。
曹良拄着手拐,目光放远,他方才与周枭喝酒时也旁敲侧听打探过,对方坦荡毫不避告知卫瑜然的身份。
只是碍于守孝期,只能对外说只是大哥和弟媳,但今日这一趟过来,其实算是隐晦地“郎有情妾有意,你就别管了。”
曹夫人叹了口气,“可是....多少避忌些啊,别人的嘴可不饶人。”“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一片白茫茫。
幽静小道蜿蜒如羊肠,铺在林子里,树林空荡幽僻,没多久便看到了河道,举目放去下有鱼游动。
岸边有一截木板搭就的栈桥,卫瑜然站在木板上,看桥梁底下的冰河,隐约窥见薄冰“今日的鱼味道如何?”
卫瑜然瞧了他一眼,回味片刻:“鲜美,入口即化。”
周枭嘴角深了深,“我也如此觉得。”
“那只鱼鹰养了多久,怎么这么听话?
"
“曹良养了有三年,每年入冬,曹夫人想吃鱼,没法捕捞,他便养了只鱼鹰。”卫瑜然:“那你的瞎鹰呢?”
周枭想到那只养在营寨里的鹰,"有五年了吧。”
卫瑜然又问:“那它能捕鱼吗?”
“能是能,只是它只能在河面未结冰之前捕鱼。”
“为什么结了冰就不能捕?”
“当然是因为它水性不好,卫娘,它是只飞禽。"周枭低声闷笑,"咱不能盼它做太多事情。"
卫瑜然听到他的揶揄,恼他一眼,"谁说我盼它捕鱼?
"
周枭敏锐听到她嗔怒,继续笑说:“那方才是谁问能不能捕鱼?”确实吃瘪不理会自己了,他大手一挥将人搂进怀里。
卫瑜然语塞,不想理他,周枭敏锐察觉她恼小脾性,侧过身看了她好一会,确认卫娘下来。
“好好好,是我说的。"周枭也觉得自己不可思议,这样的锅他都心甘情愿替某个人顶卫瑜然欲推开他,周枭不让,......待会你会冷。”
“冷就冷呗!”
"那不行,把你冻坏了我找谁说理去?”
卫瑜然挣扎不得,忽地,她看到河边有两棵黄梅树,一朵朵黄梅开得正艳,只是弯曲的枝干上堆了层层叠叠的雪。
"那是不是黄梅?”
周枭顺着她目光看过去,“是,我怎么不知道这里有黄梅树?”卫瑜然推开他,走过去看,直到站在黄梅树下,她才停下,竟然是真的黄梅。与红梅不一样,黄梅的花瓣儿通体的鹅黄色,明艳暖和,在雪中散发着幽香。周枭站在她身后,看着人比花娇的女人,无端想起她此前说过她早已与周贯聿看过。她这么高兴,是在想谁?
卫瑜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觉得能在冬日里看到不一样的梅花,何其幸运,"周枭,你觉不觉得这黄梅要比其他梅花好看?”
“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