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明年再说。
但他们名额都买到了,两人干脆去府城玩一趟,半点没想把名额还给那两个辛苦读书的书生。
甚至那两家人走到哪,都有泼皮跟着,怕他们去其他地方告状。
那两个学生欲哭无泪,只能在家恨恨读书,期盼明年这种倒霉事不要找到他们了。
袁二娘这会更加强对这两家人的禁锢,又对自己儿子侄子嘱咐:“不准出门,知道吗?此事要尽快平了。”
县里衙门要打点,府学的衙门也要打点。
没有上万两银子平不了。
加上她大伯,也就是前县令说园子不够好看,还要再买些奇石。
她从哪弄那么多钱。
合远县的人都要穷死了。
要不是这样,她至于让赌头们去隔壁县?
也是她听了陈举人的话,说什么弄散正荣县的县学,那边风气就坏了,整个正荣县的银子都会流入她这。
一个两个,全都是蠢货。
陈举人在府城养那么多小老婆也要自己出钱。
这次正好全给断了。
袁二娘并不在意对方养多少小老婆,在意的是钱要自己出。
合远县这边的人,基本都跟袁二娘一个想法。
并非他们不警惕,而是对方是隔壁县的,又是个小年轻,手伸不到他们这里。
就是要出钱。
以后肯定要从隔壁县给弄回来。
陈举人在府城看到消息,也恨得牙痒痒。
同时也奇怪,正荣县的新县令为何那么大胆?
还是背后有什么势力?
聂县令的身份并未故意张扬,他跟知府的关系也很少有人知道。
要不是聂县令为了给许春求情,特意让人送信给知府,纪元都不能肯定。
陈举人只好托关系找人。
只要正荣县的文书递上来之后,府城衙门直接压到最后面,过不了两三个月,此事就拖黄了。
到时候再被衙门看到,那些所谓的证人证词全都作废无用。
他们甚至不用多做什么,把文书押后即可。
最好压个一年半载,合远县的人也会彻底绝望,不再相信什么青天大老爷。
陈举人四处活动。
完全不知道正荣县的动作有多快。
文书送到府衙?
错了,直接送到建孟府知府手中。
最近跑前跑后,人更精壮的雷捕快正站在知府面前汇报情况。
饶是雷捕快都有些紧张,他从未在这么高的官员面前说这样多的话。
知府旁边,还有府里法司的通判,建孟府通判听着雷捕快的话,头上冷汗直冒。
他管的就是府里诉讼,此事正中他的职责范围。
但雷捕快说到最后,通判还是道:“此事确实该查,只是你们正荣县为何如此上心,这不该是你们职责范围。”
通判照例一问,语气并不严厉,眼前的小捕快能找到知府面前,自然有原因,他混迹官场多年,如果这点都看不出,那就不用待在这了。
果然,雷捕快都没有说话,知府道:“此事紧急,正荣县县令同我讲了这件事,本官派他们去查,这点不用担心。”
说着,知府还给通判吃了颗定心丸:“想来肯定是合远县的县令有问题,欺上瞒下,此事全然是他们的过失,咱们也是被蒙骗了。”
说是咱们,其实讲的是通判被蒙骗。
既是被蒙骗,那就没有罪过。
或者说,办好这个案子,那就没有罪过。
通判心领神会,立刻打包票:“知府大人放心,下官一定秉公办理,一定会还百姓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