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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落 (2 / 4)

没有纠正她自作主张的称呼,也就意味着默许关系再近一步。

岑稚许弯着眼,尾音压着调,没往设定好的话题方向靠,有点出其不意悄悄试探的意思,“你那边有点吵,我听不清,是在飞机上吗?”

谢辞序:“对。”

“我听晗景说晚上有焰火表演,错过的话还挺遗憾的。”

他没有搭话,岑稚许接着又说,“回京市以后,就看不到了。”

她将未尽的话咽回去,用以留白填补。

静默的几秒,足以给人无尽遐想。

“我还有半小时落地。”谢辞序敛下眸,并没有同她闲聊的打算,“海上信号有限,你如果非要选择在这时候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不如现在互删?”

“……”

脾气是真挺大的。

岑稚许抿了下唇,好似抓住了惹怒谢辞序的技巧,觉得挺有意思的。他就像是一只有着蓬松漂亮毛发的布偶猫,哦不,也许是伪装成豹猫的猎豹,看起来高傲又凶戾,实际上,大着胆子挨着尾巴蹭过去,他最多也不过是会露出锋利的爪子而已,根本造不成实质性的攻击。

幸好此刻只是语音通话,否则要是让他看到她上扬的嘴角,他肯定又会黑脸。

岑稚许压住那点隐秘的心思,装作不明白似的,顺着他的话呛过去,“朋友间的关心,在你眼里也算多余吗?”

谢辞序眺目望向泛着灰蓝波浪的海面,指尖缠着的领带松泛稍许,浓眉轻折:“岑小姐,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跟你做朋友。”

“谢先生。”岑稚许咬字,极有耐心地细数过往,“第一次见面,我不懂事,不小心冒犯了您,您没有同我计较;第二次见面,我刚经历一场情绪上的大起大落,脑热向您倾诉,您耐心地包容了我的莽撞;第三次见面,您好心驱车送我回家,又在我遭遇困难之际,向我施援。”

说到这里,她幽幽叹了一口气,嗓音带着点惋惜的味道,“我以为,我们已经算是朋友。”

休息室里有醒好的红酒,庄晗景又让侍者拿了点雪碧和柠檬片兑进去,这种喝法常被人说是土鳖喝法,糟蹋了红酒的醇香,岑稚许和庄晗景却恰恰喜欢,两人小酌了半杯。

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微醺的缘故,岑稚许说话时牵连着些许鼻音,隔着电流传到谢辞序那边,隐约透着哭腔,听起来格外引人人怜惜。

谢辞序滑过一丝心烦意乱的燥意,跟她相处,总是让他拿捏不定分寸。她看起来是有着一颗强大心脏的女孩,无论碰到什么事情,都能游刃有余地处理,可是同他相处时,又偶尔会表现出几分脆弱,长睫垂落时,仿佛随便一缕清风都能让她落败。

他逐渐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所以。”谢辞序喉结轻滚,嗓音低沉,“岑小姐的朋友是怎么称呼你的?”

曼塔玫瑰似是已经盛开到了极致,淡紫色的花瓣倏然落地,岑稚许惜花,蹲下身拾捡起来,听筒里,只余下沉默的引擎轰鸣声,白噪音似的渡过来。

岑稚许饶有兴致地将花瓣撒进清水里,看它缓缓漂浮,仿若重获新生,估摸着谢辞序的耐心即将告罄之际,淡淡启唇:“阿稚。”

“亲近的朋友都喜欢叫我阿稚,如果谢先生不介意的话,也可以这么称呼我。”

这句话的重音落在前两个字上,谢辞序大概听出来了,毕竟她的意图如此明显,那点心思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他没有接招,或许是并不想就此纵容她,声线犹如一汪流淌的幽泉,“我记住了,岑小姐。”

通话以他那边的信号不稳而被迫中断,像戛然而止的音符键。

那晚的焰火表演很美,岑稚许拍了许多照片存在相册里,并没有急于同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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