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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籍和静无波不同;他比晚照还年长,而沐寒知道这一点——
子籍就是那个,结婴五百年,性格、手腕一直“立不住”,不能做镇派老祖候选的老资历元婴。
按照沐寒在很后面的时候听来的一点传闻,子籍是能办事但不能管事,欠缺威严,心软,加上和飞白近乎同时代,所以从“被隐藏”的那一刻起,到最后两界二度交战,他都没能真正走到台前。
最初被隐藏是因为和飞白前后脚突破,而当时剑派不需要那么多元婴摆在明面上;后来就是因为,这位太好性子了。
在高天渡天堑飞白继任之后,他性子依旧是之前那样,显然不可能接任飞白,加上后续剑派元婴一直陆陆续续地突破,门内明面上的人能接上代,不需要底蕴走到台前。
于是子籍就一直是个少有人知道的剑派元婴——其实各大势力的金丹以上修士基本都知道他的存在,子籍元婴后依旧活跃在符师的圈子里。
沐寒后来做了万法殿高层,便也知道了这位。
想着这人似乎还比飞白老祖大十几岁,沐寒就觉着,这声师兄实在不好出口。
她曾经以为,在不太熟悉的人身上,这种年龄辈分的问题不算什么事儿,但子籍的出现令她意识到,这还真是个事儿。
有点,惊恐,惊悚。
静无波没看出沐寒的表情变化,但心里大约猜得到沐寒在想什么;她暗暗发笑。
这才几十年,就跟一千多岁的混成一辈了。
说来静无波比子籍也小个四五百岁;静无波小时候,正是子籍作为李修远、张若愚这样的“成名金丹”的时候。
她向来不拘小节,但当初结丹后第一次被子籍称呼为师妹的时候,也是心肝都在颤悠。
古封此时笑道:“师妹还报了符,马上便是符比,可是需要歇歇?”
阵符不分家是句玩笑话,但其间也有一定依据;古封对十阶左右的符咒也是有几分精通了解的:
“符比时间短,但照我看来,时间是有些紧张的。
“师妹若是参比,莫要如这次丹比逞强。”
说完,古封觉得,自己说话会不会太生硬了?
她其实没别的意思——
“前辈放心,我会当心的,我符只是勉强到九阶,不会如丹比一般,求十阶上的优胜。”
沐寒没觉得古封说话生硬;古封的声音极其温柔、和缓,神态也是一副和气模样。
符被沐寒扔掉很久了,如今能捡回来,多半要归功于沐寒在阵道上的造诣。
相较于丹比,沐寒对符比的要求是,能画出一道符合要求的符就算成功。
低到不可思议。
......她就是过去混个评分的,绝对不会为难自己。
古封见沐寒如是说,放下心来;她看得出来沐寒说话的时候态度情绪十分松弛,没有亢奋也没有紧张,显然心中确实如是作想。
简单说过两三句,沐寒果然提起张、李两位:
“怎的不见他们?”
“他们被宗务殿暂时调集走了——应是跟着执法堂和尚礼殿的一些长老,去万生皇朝了。”
就在这时,唐千壑看到了秦神木。
秦神木此时只是站在一边,留了一些心神去注意这边的动静,等着“散场”或者这些人说完话一道离开,并没有盯着沐寒看。
——金丹修士互相之间是有可能感应到彼此视线的,盯着看的话,和直接上来打断这群人的话题也没什么区别了。
但唐千壑还是猜到了秦神木的目的。
此时的主角是他和沐寒,但他回来得早,已经先一步领会过了长辈们的关爱,暂时不比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