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因为想不到缘由,可是贺律这么一提,仿佛在她心里播了种。
当时的种种情形回忆起来,越思考越觉得可疑。是啊,他也在墨城。
可是他为什么在?
当时她没问,现在回想,贺之炀在墨城也没有正经事情要做。
她乘坐的飞机需要从坎昆换乘,而贺之炀也正好坐了那一班,还正好坐到她旁边。
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三个姓“贺"的,不约而同地相约在了地球的另一侧,还刚好遇上了。
可,如果真的是贺之炀,他又是为了什么呢?贺晚恬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值得被绑架的价值。见她一脸凝重,贺律安抚似的摸了下她的脑袋,开口:“不一定是他。”
“为什么?”
“没有证据。"贺律的语气没有温度,“只是猜测。”“那.……“贺晚恬忧心忡忡地。
现在看起来是个十分合理的假想。
她说:“那我尽量小心一点。”
“嗯。”
晚餐时间,贺晚恬落座在餐桌一侧,托腮望着窗外落日夕阳,金灿灿的一片。
有位伟人曾经说过,秋天一定要住在北平,北平之秋便是天堂。
窗外,秋叶在树上摇曳,簌簌落下,一片萧瑟。而窗内餐桌上,清酒鹅肝、松叶蟹、花雕虾球……以及一整只鱼子酱烤鸭。
想起平时自己随意对待的一日三餐,贺晚恬心中一动,眼巴巴地盯着贺律,轻声问:“小叔,我们每天都能一起吃饭吗?”
说这话时,她散着瀑布似的黑长发,穿着绵软的米粉色长款针织衫,荷叶边,娃娃领,衣服口袋大大的跟哆啦A梦的魔法口袋似的。
还咬着筷子,腼腆地冲他笑了一下。
贺律喝茶的动作微顿,手指解开衬衫领口两颗纽扣。他喉结滚了滚,说:“看情况。”
贺晚恬又拿出他的pad,点开他这周的工作安排。“这天的这个时间段,还有这个时间段,还有这里……我都没有课,能来找你吗?"她问。
贺律看她指着的地方是"珠宝慈善拍卖会”,神情微不可察地有了丝微妙的变化。
他笑着点头:“可以。”
正当贺晚恬准备愉快吃饭的时候,他又笑说:“只有这个慈善拍卖会不行。”
贺晚恬失望:“我还挺好奇这个的。”
见男人没有松动的迹象,她问:“为什么我不能去?”贺律将碧玉品茗杯轻轻往桌上一搁,往后轻靠。茶水变得凉了他才开口:“我从不带女伴入场。”“哦我….…"贺晚恬缩了下肩,闷闷不乐地低头吃蟹。…好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蟹壳提前被剥开了,留下鲜美的蟹肉,弹性十足,带着缕缕酒香。
贺晚恬一口咬了下去。
…好吧,谁让她没资格。
入口即化,肉香浓郁。
贺晚恬垂眸,沾上刺身酱油和山葵酱。
…好吧,终是上不得台面的感情。
她又产生了错觉。
不该有。
第二天,她下午没课。
思虑再三一一扔了无数次1元银币,正面就去,反面就不去。
投出的次数对半开,她还是决定去找贺律。昨天,他说过。
除了珠宝慈善拍卖会,其他都可以。
座谈会在项目公司召开。
四周一片空旷,远处高楼林立。
接待的人和车辆早等候在路边,见贺律到了忙迎上来,大概有七八个项目负责人,还有穿着正装的年轻男女,摄影师站在侧面抓拍。
细雨绵绵。
贺律见到她,并未惊讶,还递给她一把雨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