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
她伸手握住茶杯:“他都让我在院子里养蛇了,这还不够好吗?’
苏淡怜笑出声来:“那也确实。’
她往院中看去:“不过,没看见你的那些宝贝啊?养在别的院子里了?‘
姜岁道:“搬去新宅院了,明日你就能看到。‘苏淡怜点点头:“嗯~”
在姜岁这儿陪她说了许久的话后,夜渐深了,苏淡怜才在悦悦的带领下去往客房休息。
姜岁行至院中,不自觉仰头看向夜空。
暗沉夜幕之上,挂着一轮硕大的月。浅银而皎洁的月光倾落,静悄悄铺洒在这片大地。
芝儿走到她身侧,出声提醒道:“世子妃,时辰不早了,您该去沐浴了,热水已经为您准备好。”
姜岁敛回视线:“好。
沐浴小屋中。
姜岁褪去衣裳,迈足入浴桶,缓缓坐下,将身体浸泡在热水中。她缓了口气,往后靠去,脑袋枕在垫着软布的浴桶边沿,抬手用已经被热水浸湿的布巾擦拭着脖颈。
芝儿在浴桶边,衣袖挽至手肘处,小心的用皂角为姜岁清洗长发。
屋小屋内热意弥漫,入眼皆是浅白的水雾热气,连呼吸中都夹带着热意。
姜岁白皙的皮肤在热水浸泡下泛起红晕,额间有细密小汗渗出,凝聚成汗珠后顺着脸上皮肤滑落。
她闭上眼,享受着热水裹身,寒意自体内散去的感觉。而后慢悠悠抬起手,用不仅擦去脸上的汗。
芝儿看了看姜岁,犹豫了下,还是开口:“世子妃,您的表哥与好友,似乎对您嫁人之事很是震惊与意外。此前,他们两个不知
晓此事吗?"
姜岁没睁眼,话语轻轻:“他们以为,我回京城是探亲的。’要成亲嫁人的事,她也是回到这里后临时知晓的。他们会对此惊讶,也并不意外。
芝儿微诧。也就是说,其实世子妃本人也可能是在从南郡回来就才知晓要成亲的事,否则以她与他们的关系,如何会不告知成亲这种大事?
随后又听姜岁说:“过去之事,不重要了。芝儿点了下头:“是,奴婢只是随便问问,请世子妃不要介意。’
姜岁轻摇了下头:“无妨,小事而已。
沐浴之后,姜岁换上干净的衣裳,湿头发也在芝儿细心擦拭下至半干。头发未干,不宜睡觉,她闲来无事,索性就在院中走了走,借着夜里带有些微热意的风来吹干她披散在肩后的长发。风悠扬,吹起她长发时,也吹动她衣裙边角。趁时间空闲,芝儿取来傅凌霄从太医院拿回的愈痕雪花膏,涂抹在姜岁脸上伤痕处。
药膏药性温平,涂抹上脸后没有特别的感觉,只有些微桃子的香气散开。
漫无目的乱走时,院门前出现道熟悉身影。姜岁定睛望过去,那身影走来,逐渐清晰。而后她才看清那时傅凌霄。
其实,这时候来她院里的,大概也只有傅凌霄。她不该有别的思虑才是。
傅凌霄行至姜岁身前,她顺势抬起头,轻嗅了嗅。没有酒味。隐约有点香气,凑近时还有点热意。傅凌霄见她鼻尖微动似嗅的样子,嘴角带起一抹笑:“我洗过澡了。
姜岁眨了眨眼。
傅凌霄解释:“我与洛兄饮酒不少,身上自是带起不少酒气,怕你不喜欢我身上有酒味,再加上时辰已晚,到该休息的时候了,索性洗过澡再来见你。’
姜岁笑了下:“原来如此。”
两人一起回房间,悦悦将备好的睡前安神茶送来。姜岁在院中待了许久,头发干得差不多,抬手触摸时已然没有先前那股湿润感。
傅凌霄在桌前坐下,伸手拿过安神茶,递到唇边饮下。看着傅凌霄淡然饮茶的模样,姜岁想起早些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