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裴公子意下如何?”
对座的中年男子一身锦衣,深紫的衣袍更甚自己身上的服色,胸前后背锦鸡雄雄。
他以手笼着烛台,那飘摇的火便立住,但室内昏暗,照着那人的面。
“这样就不飘摇了。”
陆家归于长公主,崔氏尚未表态,不过他身后自有崔尚书扶持,何须忧虑思思?
自己这裴家前人已去,徒剩几块牌板匾额,再好的莫过于陵里的一块碑,对圣上无益。
裴家势微,一代不及一代。就如这古宅,器物落败,墙皮脱落,杂草丛生。
他一家从河东赶来,为的不就是一朝功成名就,再耀裴氏风采。
“长公主那儿再欢喜你,可你也比那陆长风晚入宫,更何况人家还是个状元,哪有放着状元不用,用你个探花。”那人见他踟蹰便再多言一句。
“更何况,这女人哪能掀起什么浪花啊,圣上到底最看重的还是我们小周王。”
与之对视,眉眼狠厉深邃。
“宁远侯和荥阳国公对你也颇有好感,但其儿子皆是废物,如此浪费贤才不若跟了我们。本官看了你的文书,照理你才应是此次状元,圣上对你也诸多赏识。此番,你败就败在——背后无人。”
他的手离了烛台,点了点桌案。
烛火印在眼里飘摇,好似下一秒风一大,就要熄灭一般。
“我……下官谢郭尚书指点,但求尚书庇佑,一切愿听凭郭尚书调令。”
裴文瑾从座上下来,对着那人跪拜。
倘若可以他只求名,一个为天下人的贤臣名。
“好好好,快快请起。”郭尚书笑着弯腰去扶他起身。
“天将明,本官先回府,文瑾你好生歇息。”
“晚生送您。”裴文瑾说着撑开廊下的伞。
那伞斜倚,替郭尚书遮掩了大半的雨水,自己身上湿了大半。
郭尚书瞧着那伞边雨帘低垂,握着那伞柄归正,替他遮掩雨水,自己的外袍淋湿。
话悠悠,饶有几分慈爱“为官,还是要端正得当。”
“是是。”裴文瑾乍然心下一暖一喜。
恭敬着为他掀开帘子,送他上马车。
遥遥远方天将明,一片淡青。
“下官恭送郭尚书。”
车轱辘渐远,风吹帘动,马蹄踏雨。
阵雨将歇处天外残红,晚风凉落院中帘。
玉体肌香上杏花浅浅,山膛起伏。
李长乐迷糊着扯了锦被遮掩,身后人却笼着她止不住折腾。
“怀之!”
声色软软求饶。
“微臣在。”
“别……”
反被那人堵住了嘴,合着破碎的嘤丨咛,烔烔氤氲。
日上三竿,睡得昏迷。
李长乐翻着身,腰间的手一紧那人将她揽在怀里。
后背的温热灼人。
“昨夜是微臣太过纵情了些。”
“起身吧。”李长乐清咳着嗓子坐起,除了嗓音有些暗哑,身子清爽倒无不适。
陆长风下榻穿衣,眼睛却粘在她身上一般。
李长乐正气着,兀自披了个里衣,就要下榻,尚未站立便是一阵酥麻,险些跌落。
陆长风一把揽着她笑着将她抱起“今日微臣伺候殿下梳洗以作赔罪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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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好厨子(超级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