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稍微费力一些的——也更难绘成。
符纹和阵纹很多纹路是通用的，所以一不小心，画出来的灵纹，就只能作为符纹存在了，无法顺利融入一个阵法中去。
也无法借用灵纹本体之外的灵气发挥能力。
“作弊？这么多人看着怎么作弊。不过倒有可能是在早就知道雪兰讲什么的情况下，先自己准备了一回，然后正好就严丝合缝地撞上了。”
“对，请柬上写得清楚明白呢。可能是预先有相关准备。”
“她准备别人怎就不准备？你们这一群人，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看着别人装得满就不乐意！”
底下议论纷纷，更多人却还是比较在主题上、心思比较正的：
“所以天光峰又出个百岁不到画十一阶灵纹的？还是拿十阶灵液画的？”
“当初这人怎么就分天光峰去了——居然没被门派中枢留在阵法院！”
“近水楼台都没沾到便宜，阵法院这回也是亏。”
坐席之间门议论纷纷，但议论的多是些年长的老元婴，大多数人还保持着仔细听讲认真思索的状态。
细细连成密密的一片但又不吵闹的议论声，灼热而专注的目光，接连、持续地涌上高台，聚在沐寒身上。
沐寒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她从容讲述，款款而谈，面上表情一丝不变，始终是认真中透着一点微微的笑意。
看着，又亲切温和，又遥远。
讲述结束，沐寒停下，正等着下一个人开讲；下一个该就是那位因着失误过多而无法与她争竞的元婴修士，但此时浮桥冷不丁地开口打断：
“须修士，你一开始选了聚灵类的成品灵液。这灵液在你后续画出的灵纹上，可有必要的作用？”
在造物过程中，“没有什么是不可替代的”一直以来都是造物修士的追求。
所以浮桥也只能问，这灵液在绘制过程中，除了给沐寒省力之外，还能提供什么作用。
这个问题于沐寒来说其实无关痛痒；便是她答不出来，也只能说明，她实际上不是如表现出来的一般信心满满——
又或者是，能表现出她一开始便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必要靠着聚灵灵液来达成最终的结果。
在沐寒最终成功的背景下，这些不值一提。
浮桥也只能从这上头挑刺了——
但也必须承认，这个刺被挑成功了，总归是能彰显出沐寒能力上的一点点不足之处的。
总是能让沐寒今日收获的荣光，沾染上一点点阴影的。
沐寒便说：
“自然是有必要的作用的。
“我的十一阶灵纹并不完美。
“但十阶和十一阶就是完美的了。
“而那完美的灵纹，在被破坏之后，整个隐去消失，是要有一定灵气支持的。那聚灵类的灵液能吸取旁人破坏灵纹时所放出的力量，且用聚灵类灵液画出的阵纹，其本身便更容易消失得毫无行迹——
“毕竟，绝大多数造物上，或多或少都会带一点聚灵相关的设置，可能是特殊的材料，也可能是聚灵类的阵纹符纹器纹。”
浮桥没能难住沐寒。
但沐寒觉得事情的发展，不会终结于这个有些简单的地方。
“须修士绘制十一阶的灵纹，用的是十阶的灵液；但须修士又只是金丹修士，这是如何做到的？”
部分高阶修士，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会拿自己的灵气往造物材料里；对道领悟得足够深刻的，也会通过道，通过各种各样的道法手段从外界聚集灵气往造物中补。
足够高明的手段......
补进去的就不是灵气，而是“道”。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