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药膏,抹了些在指腹,仔仔细细的涂在细小的伤口上,感受到他身体绷直的紧张,她低声道:“是不是很疼啊?应该让司师姐替你上药的,我手法生疏,很容易便弄疼你了。”
容阙感受到她轻轻的抚动,伤口隐隐作疼,与清凉的药膏,三者合一,竞带来了难以言喻的快感。他微微抬起下巴,乌发垂在一侧,露出白玉无瑕的脖颈,青色脉络透过肌肤,仿佛薄的只是一张纸罢了。温离以为又弄疼他了,便再放轻手中的力道。可偏偏这越是轻柔的触摸,越让人难耐,如同数万只蚂蚁,在他背上来回爬动。
他弓下腰,咬住被墨发遮住的手臂,这才没让羞耻的声音从喉间溢出。
温离加快手中速度,后背的伤口虽多,但好在都是一些浅伤,只是划破皮肉,并未弄伤骨头血肉。她撩起黏在伤口上的几根黑发,挑起替他搭在一边。“你转个身,前面的伤口我一并为你上药。”容阙不动,露在外头的玉耳殷红的好似要滴出血来。该不会是疼晕过去了吧?
温离骇然,忙的将挡在他眼前的头发掀开,“你怎么了?”
触碰到的肌肤皆是滚烫一片。
“容阙?"她唤道。
.……”
一个破碎不堪的音节从他的喉间溢出,散落在卧房各处。
温离:“
她猛地松开手,不敢置信的垂眸看他。
方、方才是什么声音?
容阙暗自用力掐着手心的软肉,撤下横在眼前的手臂,努力保持着一本正经、不染尘世的模样,仿佛方才情不自禁的人并不是他。
“好。“他低声应着。
但依旧不敢看温离,只是转了个身子,将自己半裸的胸膛对着温离。
分明是简单的动作,可被他做的又慢又意味深长。温离……“好羞涩怎么办。
她也只是花季少女,面对一个白花花的胸膛,还有一个快脸红成熟虾的男子,她也快烧起来了!“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个姿势。”
…救命,什么虎狼之词!
温离如愿以偿红成了容阙那样。
“没、没事,你这样就挺好的。”
喉中莫名干涩,她说出的嗓音也如同干渴许久的人。容阙认真的问道:“那要什么姿势?”
温离…住嘴!
他案慈窣窣的动了动身子,转而问道,“这个姿势可以吗?”
温离抬眸一看,他不过是将有些挡着的衣裳往旁侧拎开,多的事情也没做。
但比起方才,眼下露出的部分明显更甚。
.…温离呆呆的睁大眼。
从那劲瘦的腰际往下,是线条清晰明了的腰腹线,粉白色的腰上虽说有些伤口,却如美玉带瑕,怎样也遮掩不了原有的光泽。
腰封耷拉在上边,令人忍不住想要顺着那道缺口往里头看去。
若隐若现。
温离艰难的挪开眼,商量着问:“不若,这一块的伤你自己来上药如何?位置并非难触。”
容阙仰起修长的脖颈,喉结微滚:“手没劲,抱歉。”闻言,温离看向他随意搁在椅子上的手,上边的伤口已经简单抹了药。
他手上的伤口的确很多。
温离暗自打气。
送佛送到西,只是简单的上药而已,难不成还能演变成别的什么?
是也,容阙是浑身负伤的病人,她怎么能对病人予以如此不纯洁的猜忌。
说服自己后,她也就不再扭捏,重新拿了瓶药,抹除点药膏,俯身靠近他,从锁骨一处,莹白的指尖一路向下。时而圈点,时而横扫。
容阙咬着牙,努力的撇过头去不看她,但依旧觉得她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如火烤炙,难以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