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开蒙,闻则能诵。今日一见,果真非同凡响。“啊这.....”莫云卿也吃惊不已,“这竟是一位小皇孙。
”还是为不一般的小皇孙。
目前来看,他爹是独苗,他也是独苗,皇位第二顺位继承人,自然不一般。
老师在里面讲学,张居正半途溜了,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走,有意避开人群,带着朱翊钓走了条偏僻的小道,出了灵济官山门,自有官轿在那里候着。朱翊钧问他:“先生也是来听徐阁老讲学的。
张居正轻轻“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他身量颀长,大长腿迈一步,够朱翊钧这小短腿迈两步,再加上走得快,朱翊钧被他牵着,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张先生~”朱翊钧拽着他的手,不肯再走了,“我热!"
张居正这才停下脚步,从袖子里摸出一方素白锦帕,替他拭去额上迁水。这才牵着他,沿着树荫,慢慢往前走朱翊钧回过头,透过繁茂的枝叶,远远地望一眼正殿方向,那里的讲学仍在继续,大批士人将殿前围了个水泄不通朱翊钧说道;“先生好像不喜欢。
”什么?
“不喜欢听徐阁老讲学。
”没有。’
确实不喜欢,非但不喜欢,简直烦透了,迟早给他们全禁了。
张居正心怀远大抱负,是个完美主义者,但他的所有理想都建立在脚踏实地的基础上,尽自己最大努力将想法变为现实而这些痴迷干各种进学的所谓心学门徒,嘴上夸夸其谈,妄议朝政,思想,观点,批评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一走进考场,连个进十都考不上,谈什么经世济民,可笑至极。无休止的讲学,只会让天下读书人在歧途上越行越远,于国于民没有半分益处
不过,徐阶是张居正的老师,现在又是内阁首辅。张居正历来懂得韬光养晦这一夸,老师讲学,他自然要来捧场。本来只想出去走走,透一口气,却正好遇见了朱翊钧,就算徐阶得知他半途离开,也有了正当理由。走出山门,张居正的轿子已经在那儿等着了,裕王府的马车也在。
冯保和张居正聊了两句,大抵说了说朱翊钓今日为何会来到灵济宫。
陆绎弯腰,打算将朱翊钧抱上马车,小家伙却忽然躲开,一转身,跑到张居正身旁,攥着他的衣袍:“我要和张先生一起。官轿坐一个人倒是宽敞,可再加一个孩子,就显得有些局促了
朱翊钧却躲在张居正身后:“我不要回王府,我要去,要去......
他不想回王府,一时之间,想不到要去哪里
".....
张居正低头,无奈的看着他:“殿下。‘
朱翊钧拉着他耍赖:“先生,你答应过我,不回王府。
张居正问道:“那殿下想去哪里?
朱翊钧灵机一动:“我要去张先生家里。
张居正问他:“去我家做什么?‘
“去......”那双漂亮的大眼睛转来转去,一看就知道在现编理由,“去看懋修弟弟!
”懋修?"
“嗯!”朱翊钧点头,“我想他了。
张居正抬手,碰了碰他的脸蛋儿:”他在家也时常念叨你。
朱翊钧拉其他的手,看了看马车,走向轿子:“那我们快回去吧。
他非得和张居正称作一顶轿子,张居正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大街上跟他僵持,只得带着他上了自己的官轿轿子里只有那么点地方,他要和张居正一起,就只能两个人挤着坐。
小家伙才不会委屈自己,一屁股坐在张居正的腿上,双手环过他的脖子,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像个火炉一样依偎在张居正怀里。好在张居正向来体质偏赛凉,即便是三伏天也不甚畏热,抱着他倒也没觉得有多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