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秦安王府突发爆-炸的事已然盖过今日此处有喜事之事。
姜岁坐在花轿中,外界喧闹已被她屏蔽而去。隔着喜帕,不见她神色,只是放在身前的双手紧了紧。
秦安王府内。
傅定松带着人匆忙赶到爆-炸发生处,震惊的发现那里是傅凌霄的书房所在。
书房被炸毁,外围院子也有不同程度的损坏。
傅凌霄被孟安扶着出来,冷峻的右脸眼下处有一抹刀痕,不深,但有些微血迹渗出。他穿着喜服,可却很是狼狈,身上衣裳多处破损,沾着黑灰。
他左手上臂、右肩处皆有伤,正往外流血,只是流淌在原本大红的喜服上,有些难分辨。从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感在提醒着他受伤不轻的事实。
本在书房外守着的两个侍卫重伤,爆-炸发生之前赶来的侍卫被冲击力炸飞出去,受伤程度各有不同。
傅凌霄心腹侍卫孟安也伤得不轻,嘴角还流着血。
傅定松慌张着过来:“这怎么回事!”
孟安抬手擦了下嘴角,艰难出声:“回王爷,是刺客……有刺客突然出现在世子书房外,打伤了张左张右,那刺客着实厉害,我与世子两人联手都没能立刻拿下他……”
“院外侍卫听到动静赶来,本以为借他们之力能擒住他,岂料那刺客身上竟带着炸-药!若非那炸-药不大,再加上我们躲得及时,现在怕是已经躺在地上了!”
傅定松震惊:“怎么会这样?!”
“到底是哪里来的刺客,竟然选在今日来我秦安王府找麻烦!简直可恶!!”
管家马志平匆匆忙忙跑来,尚未来得及说话,先被眼前所见惊到。
但也很快,他回过神,向傅定松说道:“王爷,姜家的花轿还在外面等着呢,再不把新娘子迎进来,怕是不妥!”
傅定松眉头紧锁,可看向受伤的傅凌霄,想必他现在没有足够的气力去拜堂。
思索之后,傅定松道:“让喜婆将新娘子送进婚房,宾客那边,好好安抚。”
马志平问:“那,拜堂之礼呢?”
傅定松无可奈何:“世子都这样了,还如何去拜堂?先把新娘子接进来,别的之后再说!”
马志平拱手:“是!”
交代完婚礼那边的事,傅定松命人将府里的大夫找来,给傅凌霄以及其余受伤的侍卫处理伤势。
另派人收拾爆-炸之处。
侍卫们有不同程度的伤势,但所幸无人殒命,休养些时日就能恢复。
除此外,并未找到刺客的尸-体,想必是趁着爆-炸时逃走了。
傅定松怒意明显。一个刺客……大白天的跑来秦安王府,打伤世子和一众侍卫,把秦安王府搅得不安宁,却还能全身而退?!这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刺客!!
怎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今日本该是秦安王府的大喜之日,却因那突然出现的刺客让秦安王府成了全城的笑话!
房间里,傅凌霄伤势已处理好,也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傅定松眼神严肃看着他:“你可知晓是何处来的刺客?你最近可是因为查案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引来了报复?”
傅凌霄站起身:“不知道。”
那个刺客蒙着面,一句话没说直接动手,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杀他。他只看见,刺客露在外的眼睛里显然带着恨意。
只是傅凌霄并不知晓那恨意因何而来。
傅定松眯了下眼:“今日突有刺客,又起爆-炸,和你有关吗?”
傅凌霄坦然对上他的目光:“刺客是来杀我的,当然与我有关。”
“至于为何是今日,我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