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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手 (2 / 3)

起来,她像野兽一样,拖着孕肚往前匍匐,澄澈的蓝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她在威廉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纯粹的惧怕。

她曾经遮掩自己女巫的身份,就为了躲避身边这些眼神,格蕾丝自嘲地回想,居然发现这种眼神对她相当陌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看着她了。

经过丈夫的许可,坐在柜台透气的时候,那些佣兵的眼神带着评估和欲望,当她帮助这个酒馆获得更多隐形势力的时候,威廉的眼神带着自得和轻蔑……他们从来瞧不起弱者,但又恐惧强者,尤其是恐惧危险的女人。

但她喜欢这样恐惧的眼神。

羊肩胛骨项链被她紧紧嵌进掌心,那滴构成她名字的血液与体内的血液互相牵引,表达着久久未见的亲近。骨头的边角有些尖利,但格蕾丝不在乎。

那双蓝眼睛里浮起无数流转的漩涡,威廉显然知道女巫的能力,他干脆地闭上眼睛,怒吼着冲过来撞向她。

男人和女人的体格有明显的区别,只要不是女佣兵,比如说那个逃脱的罗丽丝——几乎没有女人能够在男人的手下单凭体力赢下一局!

格蕾丝的表情依旧很冷静,她看威廉的眼神像在看一具尸体,被撞出去的那一刻,有什么闪烁银光的东西从她衬裙的袖口滑出来,以一种古怪的方式固定住了她的丈夫。

那是一把餐刀,银质的刀刃再次插进了威廉的肩膀。没有布料覆盖的肩膀显然比之前的右腿更好切开,简直像切一块肉排,暗红的血液从那道细长伤口中涌出来,泛着细小的泡沫。

“你就一点也不奇怪吗?”格蕾丝轻轻地问,“我为什么知道你会瘙痒一整天?”

威廉仍然紧闭着眼睛,他比谁都清楚,只要睁开眼睛与女巫对视,他会死得比现在惨烈很多,甚至毫无痕迹。

比起肩膀处被插刀的疼痛,一股更加剧烈的,深入骨髓的瘙痒感席卷了他的脊背,潮水般流淌到全身。威廉情不自禁打了个激灵,他感到寒冷,好像传说中那位接引亡者的死神真的存在,正在男人耳边吐出冰冷的呼吸。

他哆嗦得一字一句都在打顿:“为、为…什么?”

“我从来不信任自己没有试过的武器,所以得到这把宝贝的时候,我先插了自己一刀。”格蕾丝的话语声还是很轻,“确实很难熬,比生产稍微好一点,我觉得你无法承受。”

“你……对你自己都这么心狠……毒妇!”

“但我从来没有试过使用两次的感觉,原来也不打算这么做,但是……”

格蕾丝的唇角浮起一点笑意,她的目光就像神明在审判垂死的人类——是你自己找死,怨不了任何人。

她熟练地掐住了威廉的脖子,手指用力收紧,浑身瘙痒的男人根本没有精力推拒,他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终于因为呼吸困难睁开了眼睛。

他想求求格蕾丝,他们做了很久的夫妻,他们有三个可爱的孩子,甚至格蕾丝的肚子里还有第四个,他可以给格蕾丝很多钱,珠宝,甚至是接管酒馆的权力……

他睁开眼睛,然后对上了一双漂亮的蓝眼睛。

那双眼睛里浮着一片蓝紫色的漩涡,他所有的话语都被堵上了。

威廉甚至感觉不到瘙痒,他好像处在一种特别放松的环境里,整个人都要乐出声,好像已经拥有了大笔财产,甚至成为了镇长,被领主重用,他的后院里住满了各式各样的美人,他像训斥一条狗那样训斥高明的魔法师——

但在格蕾丝夫人的眼里,威廉已经带着笑容不再反抗了,他像一具听话的傀儡。只要她不说话,威廉就不会开口。

她收回手,艰难地扶着墙壁站起来,衬裙又被血腥味浸透了,这团肚子里的血肉正在疯狂榨取她的生命。

格蕾丝没打算留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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