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
“我一一"刃染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宗门大会乃千万修士最为向往,谁都想要在上边拔得头筹,露一露风采。
但偏偏温离也是知道这一点,硬是要他们退出。她可是十分记仇的!
温离无辜的睁着眼,潋滟秋水眸,无比动人:“长老,不若让温离离开宗门罢了,游荡天涯四方,便不会被某些人回头报复,心里也安定些。”
沈倚楼率先回头,小白脸上写满了一万个你疯了'。若是玄云长老点点头,真让她离开宗门,届时她连挽回的余地也没有。
容阙心口一紧,竟无端的有些心慌。
蓦然想起先前她不止一次在玉简里头提过要离开太虚宗,甚至收拾包袱逃到半路又因为高热被救了回来。他自然是知道她想离开的心是如何顽固。
同时他胸口堵着一口气。
凭什么离开宗门的话可以从她口中轻率的说出,说出口时又是否想过他的感受。她与孟时清关系如此要好,甚至也没有为孟时清着想过吗?
容阙脸色泛冷,眸底像是冬日凝结成的霜,唇角崩的直,隐忍着的情绪紧紧压着。
玄天宗遗孤流落街头,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在整个修仙界炸翻锅了。
玄云长老自然知道这一点,面上也扬起几分怒意,算是下定决心为温离处理此事:“天机阁三番五次挑衅我宗门弟子,实在忍无可忍。”
他看向卒韫:“卒韫。”
卒韫拱手:“徒儿在。”
玄云长老:“你带弟子到胤真峰,替他们将行李收拾好,明日之前全部离开太虚宗,宗门大会也不必参加。”此言一出,天机阁弟子面面相觑,不可置信。刃染道:“长老,等我师父回来再论吧。”虞青萝气上心头,怒视着玄云长老:“那你座下弟子,斩我师兄佩剑一一”
话音未落,寒光略过人前,碧绿色的剑稳稳的插在她身后的柱子上,剑声嗡鸣振聋发聩,像是直落在心头。虞青萝脸色煞白,身子不自觉的打着哆嗦,戒备的看着扔出剑的少年。
他依旧是不动如山淡然的模样,手臂横在半空在,握着空鞘的姿势不动,黑眸定定的落在她身上,冷的刺骨。一字未言,但虞青萝耳侧落下的一束碎发,胜过无声。好像是她脖颈处挂着把尖刀,随时随刻都会要了她性命。她下意识想要伸手将插入墙内的剑拔出来,但指尖都不曾触碰到剑便被剑气灼红,糜烂一片。
“事先既不曾说明不可,事后又与我何干?"容阙淡淡道,对与她声嘶力竭的争辩,他毫不在意。
沈倚楼靠在温离身侧,嗓音中压不住的笑:“容师兄为你出气的模样可真是狂傲。”
温离微微蹙眉:“你哪只眼睛看到是为了我出气的?”沈倚楼道:“既然不是为了你,那他为何要与天机阁的人如此不对付,那日就不该飞身来救你,和他们打上一架,你说是吧?”
温离摆着一副看清世间景象的神情,极为认真的说:“他这种性格的人,保准是先前便与天机阁弟子有矛盾,此时只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罢了,想要借势打人。”“这样吗?"沈倚楼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容师兄什么时候同天机阁弟子结仇,奇怪。”
温离:“你和我一样都是新弟子,哪儿知道先前的事。”二人正说着悄悄话,她时不时朝容阙那里看上一眼,见他挥挥手,剑就自己入鞘,随着挂出的一阵剑风,都让沿途站着的弟子吓得哆嗦。
在心底暗暗发笑,没想到距今为止,唯独没有对容阙害怕的人还是她?这些修道者,也不过如此。
容阙收剑后不卑不亢的说:“弟子请玄云长老将天机阁弟子逐出太虚宗。”
刃染压着嗓子,“容道友这般相逼实属不好。”容阙抬眸:“一切皆由长老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