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声便到了墙后,她慌乱的推开门,朝着一望无际黝黑的连廊跑去。她一边逃跑,也不忘试图召唤出手中玉简,可令人无力的是,不论她怎么努力,玉简与她之间仿佛隔着一道屏障,永远唤不醒。
铃铛声疾速卷来,不知何时起,连廊两侧有灯火林立,明灭的光闪烁不定,却把整条看不尽头的长廊亮尽。四周荒草姜萋,野草没膝,交错楼阁盘旋,假山流水似乎在不断传颂曾经此处的繁华,红漆渐渐落下,斑驳的留下时间的痕迹。
而错落的阁楼宫殿,唯有角落里的一间房没有掉漆,更没有生出杂草。
似有所感,温里为了避开紧追不舍的铃铛声,一把推开了那间房门,随着啪嗒一声,房门敞开,她看过房内摆满了白色的火烛,在熊熊烈火中,一块黑色的灵牌若隐若现。
铃铛声已经停下,脚步声也不再继续。
不等她松上一口气,火烛轰然到底,火苗飞速蔓延开来,径直冲她袭来。
温离正欲夺门而出,可这门却被从外锁死,无论她怎么用力也无济于事,眼见火势不断变大,将所有可以点着的东西都烧成一团灰烬。
奇怪的是,近在咫尺的死亡并未给她带来畏惧,反倒愈发的冷静,跳跃的火苗中,缓缓凝成了一个人形。“温师妹?”
低低的呼声仿佛从遥远的天际而来,将她从久久的沉睡中唤醒。
扶楹扶着她的身子,好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温声道:“温师妹,你怎么样?”
眼前似乎还闪烁着火光,那道身影久久环绕在她心头,怎么也散不去。
温离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平稳的心此刻疯狂跳动。“温师妹,你怎么到这里睡了?"扶楹问道。温离缓缓抬眼打量四下的环境,入目便是那正龛上整齐排列的牌位。
与她方才所见无二。
“小白,你是不是梦游了?”
一旁的江不眠忽而俯下身问道。
温离虽不知道自己梦境里的到底预示着什么,但她很清楚,无论是什么都和江不眠脱不开关系。不能无一巨细的告诉他。
温离适当的隐瞒了后半段,将自己一直被铃铛声追的事情说出。
扶楹神色一凌,几乎立刻想到了什么,她横扫向放在最顶上的牌位,果不其然瞧见了'江逢春'的牌位。“敢问太子殿下,江逢春是?"她问。
江不眠脸色微白,眼底控制不住的泪水沁出,“是孤.……皇妹。”
温离借着扶楹的力道从地上爬起来,“是秋词宫的那位公主吗?”
江不眠点点头,“是,便是她。”
“不知为什么要将她的灵牌放在此处?"温离忽然问道。江不眠眼底划过一抹悲痛,“我朝有规矩,以自缢而亡的皇族,不可入皇陵,我便私自在府内为她划出一片祠堂,将她的牌位置于最高处,日日派人替她擦拭灵牌,上香祈福。”
似乎可以解释的通。
温离动动有些酸疼的脖颈,想起那阵阵不停的铃铛声,问道,“公主生前,喜欢在身上挂铃铛吗?”江不眠摇头:“平喜向来喜素雅,身上从不会有多余的首饰点缀。”
突然,他希冀的望向温离:“小白,你既然能见到她,不若帮帮我,替我见见她的魂魄如何?”不止是温离听得一愣一愣的,就连扶楹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江不眠,你只要我见一见魂魄就好了吗?"温离问道。江不眠点头,“父皇在信中与你们写道是有妖邪作祟,指的并非平喜,而是另有其人。我经历也浅,但好歹也是在太虚宗待过一段时间,是妖是鬼所变,我心同明镜。”
“容我再考虑一下吧,我现下迷迷糊糊不是很清醒,怕不能做出让自己满意的决定。”
温离的这一番话,让江不眠哑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