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沈倚楼的衣领子,“这是沈倚楼画的小像。”
沈倚楼不可置信的瞪着她,但十分识趣的没有反驳,接过她手中的画纸,悄然想要收回,手腕陡然一疼,不等他作何反应,那画纸便飘在半空,左右晃荡,最后落入一双苍白纤细的手中。
卒韫将画纸翻过,便瞧见画着小像的对面赫然是两个名字,竖着与竖着并列。
卒韫:“温离,容阙?”
温离:?
容阙:!
浮玉一把抢过画纸,反手扣住卒韫胳膊,扬了扬手,画纸便自燃化成灰烬。她解释道:“你看错了,什么温离,容阙,不要见人下菜碟,污蔑了沈师弟。”
沈倚楼悻悻看了卒韫一眼,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脑袋。
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画的?!画了便算了,怎的要标上名儿?
卒韫意味深长的看着容阙,孱弱的脸上也浮现起丝丝笑意,似打趣:“你要不看看这些书?”
容阙神色冷峻,手中的琉璃珠闪烁着异样的光。
少年缄口,也有些不悦神色浮现,叫面前几人看的心惊胆战。
温离以为还是有必要同他解释一番,以免让他胡思乱想。她将散落在地上的话本全部递给沈倚楼,郑重其事地同容阙道:“这些都是沈师弟杜撰的,一些没营养的话本子,这小像也是他画的,我也就比你们早半个时辰知道这儿事,绝对不是我故意画的。”
她就差给几人跪下,大喊声冤枉,暗恋谁都行,她是真不想让容阙误会。
指不定这厮夜里躺在床上欣喜若狂:看,这傻妞居然喜欢我?
一想到这场面,温离便浑身难受,补上一句:“不信你问沈师弟。”
也不知容阙他听进去了多少,既然向沈倚楼伸出手:“那一张拿出来。”
温离回首看去,这才发现原来方才册子里还夹着一张画像,只不过这张画像塞得紧实,没有要掉出的迹象。
她意有所感,忙的朝着沈倚楼摇头,试图制止他。
但比起温离,沈倚楼本不想多事,谁料一抬眸对上容阙冰冷的眼神,黑眸如深谭深不见底,下一刻便会有暗流将人吞噬。他并未与容阙接触过,但也听过其不少传闻,什么“冷面阎王”“正至发邪”,都是他们写作话本的素材。
容阙为人低调,但实力不凡。
他很快衡量好,抽出夹着的画像要递给容阙。
正当容阙伸手接过之际,纯白如玉的小手倏然盖在了他的手上,手心柔软温热,如同挤了团棉花在手心,缓缓将其他摒弃出去,指尖如羽毛般轻轻刮过指腹间。
突如其来的动静竟让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待回过神时,画纸已在他手中被夺走。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琉璃珠四射出白色耀眼光芒,但仅仅只是一瞬,很快便四分五裂开,碎片随风飞起。
卒韫哑然失笑,嘴角扬了扬:“师父的珠子,这就碎了?”
温离手心的红色印记滚烫无比,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容阙。
她压根没有碰到这珠子,怎么就在她抽身时碎了?
容阙盯着珠子良久,直到上边的灵气消失殆尽,与之一同化为须有的还有一缕奇怪的魔气。
怪就怪在,这魔气同他而言十分熟悉,蠢蠢欲动的魔气躁动不安像是细小的因子潜入他的身体里,带动着埋藏在他身体中原始的、亘古不变的力量。
“你自己想好,去同玄云长老认错吧。”容阙面不改色的合上手心,余下的碎片随着他的动作皆化作须有。
温离百口莫辩,只好乖乖的不说话。
卒韫闻言却止不住的笑意。
他一笑如春风解意,再静美的梨花都要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