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火,注定是要被她发现的。孟时清眼底划过暗色,宛若释然似的,温声道:“好,往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说。”
他分明是意有所指,但心麻意乱的温离并没有发现。只敷衍似的回应:“嗯嗯。”
白色身影融入黑暗,逐渐被吞噬。
脚步声渐远,危机算是正式解除。
温离没了顾忌,说的声音也不再压低,推操他的动作逐渐用力,怒道:“容阙,你再不松开我,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眼前是棕黄的门板,却恰好让她在看不见容阙的情况下出声,自然多了几分底气。
容阙果真停下了动作,潋滟的薄唇上还有几道破皮的伤口,正在往外渗着血珠,为他跌丽精致的脸上增添几分病气。
“你要追出去吗?“他缓缓勾唇,语气却冷的麻木,“他似乎没走远。”
温离并未回答,而是说:“你非要我背对着你吗?”容阙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说这个,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手中力道愈发收紧:“不看我,不是挺好的?”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时是多么不敢让温离转过身,他害怕对上温离盛满恨意的杏眸,即使没有恨意,万分之一的厌恶也是他所不能承受。
容阙知道自己病了,他过于执念的心思愈发不单纯。“那行,从今往后,你都不要让我看到你。"温离试图扒开他的手,从纤长的指节中根根掰落。
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故作镇定之下是何等的慌乱。脖间、唇上、耳后,都还停留着散不开的热气,酥麻从小腿向上延伸,方才的悸动无力,几乎要将她溺死其中。腰上一松,容阙收回了桎梏着她的手。
温离揉着有些发疼的腰,转过身去,唇上的疼痛依旧,她好不容易才凝神看他。
他不复清风朗月、不染纤尘之像,胸前衣襟凌乱敞开,眉间还凝着不曾散去的欲气,眼中深意浓浓,双颊含春,如饮醉酒酿平添痴意。
他迅速扣住她的手腕,二话不说便抬起她的手朝着自己的脸上狠狠扇去。
动作之果决,完全出乎温离预料。
瞬间红起一片。
温离怔松看着那伤红,清晰可见的掌印浮现在上,她被他握在手心的手指蜷缩了下,失声道:“你疯了?”他定定盯着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你讨厌我了吗?”
温离有些气恼,分明是他二话不说的把她按在门上,怎么反倒像她才是按他的人?
“你如若生气,便打吧。"他缓缓出声。
温离看着他泛红的脸,就算是再有气也发泄不出来,半晌只道:“自己对着镜子上药去。”
生气吗?
毋庸置疑是有的。
但温离却觉得,她生的是容阙恼她故意想要惊扰孟时清的气,与其说是气,或许更可以说是羞赧。所以她其实不反感他。
容阙也明白了这一点,积压在眼底的不悦,顷刻间散开,宛若拨云见日明,掩住想要更多的欲望,诱哄的语气丝丝透着委屈:“我…….自己做不到。”温离险些气笑了,她上下打量他,“你刚才怎么不说自己做不到?”
“孟时清他居心不良。“好半响,他才说道。温离凝眉:“那你就善了?”
容阙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只得干瞪着眼望着她。似乎是料定温离会因为他的神色而软下,几乎变本加厉的压低语气,“我错了。”
温离…
无力不是说说的,她也很难对容阙真的说出难听的话。若是放在之前还好,可自从知道他是玉简中的简灵乃同一人起,她待他便逐渐有了其他看法。
但不代表温离就可纵容他方才那种行为。
万一孟时清真硬闯进来,看见那一幕,先不说温离的羞耻心,就算来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