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舒服又好洗。
至于那种带蕾丝的、带花边的、带水钻的,一看就难洗,还是算了。
她打算穿一辈子的纯棉内衣。
齐妙想熟稔地替妈妈把这些都叠好。
先叠好内衣,再叠内裤。叠内裤的时候,看着手里精致的女士内裤,莫名就想到了那天在男生宿舍楼下接到的男士内裤。
她从小跟妈妈生活,妈妈一直单身,家里没有男人,那是她第一次,摸到男士内裤。
还是纪岑的。
原来他的内裤也是纯棉材质的,还是黑色的。
“……”
齐妙想脸颊一烫,猛地回过神,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
住脑!想什么呢!
但某些想象一旦打开了就很难再收回来,晚上睡觉的时候,齐妙想甚至梦到了,以至于半夜惊醒时,浑身都滚烫。
睁眼看着天花板,想到鲁迅先生的一句名言。
——“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体,立刻想到生|殖器。中国人的想象惟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
一看到内裤,就想到纪岑穿内裤的样子,就想到那具高挑秀气的少年体格下的秘密。
只能说鲁迅不愧是鲁迅。近百年前的文字依旧能直击人心。
齐妙想羞愧地闭上眼。
纪岑那么好的男生,她居然亵渎他。
活了十六年,齐妙想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是个变态。
-
周一上学,上个星期还大大方方进校门的齐妙想这会儿又躲着纪岑走了。
她躲得太明显,傻子才看不出来,看着那道娇小的身影头也不回地蹿进了校门,柏泽文拍拍纪岑的肩。
“不是吧,前天还跟我俩说拜拜呢,这才一天没见,又回到解放前了?”
可值日完,顾旸还是帮两个人送来了早餐。
柏泽文还挺惊喜:“咦,原来她没失忆啊。”
顾旸没听懂:“什么失忆?”
柏泽文边吃边解释,说周六那天,他们三个人一起吃了顿午饭,聊得还挺开心的,感觉已经建立起了小小的革命友情,结果这才隔了一天,某个人今天来上学的时候好像又不认识他们了。
“你们一起吃饭了?”顾旸问。
柏泽文点头:“对啊,三斤请的饭,吃完饭我还请他们俩喝了奶茶。”
顾旸面无表情地冷呵一声。
柏泽文:“咋了?”
“没什么。”顾旸说,“既然你们关系都这么好了,那明天的早餐也不用我送了,你们自己找她拿吧。”
说完就走。
纪岑拦住他:“怎么了这是?不是说好了早餐她买,然后你负责帮忙带给我们吗?”
柏泽文也说:“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可怜脸皮薄,不让纪岑去你们班上找她。”
“纪岑拿不了,不是还有你吗?”顾旸语气很淡,“反正你们关系都这么好了,都能坐一桌吃饭,拿个早餐能怎么样。”
然后横了眼纪岑说:“让开,别挡路。”
顾旸走了。柏泽文一脸懵地看着纪岑:“谁又欠他钱了?”
纪岑摇头:“我哪儿知道。”
“别人欠他钱,他冲我俩发什么火?不就是让他顺手送个早餐……”柏泽文嘟囔,忽然想到什么,叫了声,“啊,顾旸他不会是暗恋我们俩吧?所以我们跟小可怜一起吃饭,他吃醋了。”
纪岑闭眼,深深反省前一秒钟的自己,竟然在那一秒钟期待柏泽文这死狗真的分析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你能不能说点人话?”
柏泽文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话很荒谬,耸耸肩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