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闭上了,打算天亮后再说。
那络腮胡子名叫高山,长得高高壮壮,和潘大胆一样,曾经也是这镇子上众人惹起的人之一,两人称兄道弟。过,后来高山被抓到了城里坐牢。
这一关就是十年,前些天才回来。
至于高山大怒甚至跑来杀潘大胆的缘由……这镇上有传言说,潘大胆时常和高山的媳妇厮混,是真是假没人知道。
楚云梨刚闭上久,忽然就听到外面院子的门猛地被人推开,紧接着,这间屋子的门也被人撞开,潘大胆冲了进来。
此刻他身上还带着点酒气,冲到床边看着母子三人,目光着重落在了两个襁褓之中,睛血红着问:“孩子怎样?”
楚云梨冷淡地看着他:“昨晚上你哪了?”
潘大胆动了动唇:“我……我知道家里出事。”
之前张珍娘还觉得他是个错的父亲,其实然,如果他真的那么在意,也会在张珍娘肚子这么大时大半夜还往外跑。
万一摔一跤呢?万一临盆呢?
潘大胆追问:“大夫怎么说?”
楚云梨重新闭上了:“我知道,当时我昏过了。你自己找大夫问吧!”
潘大胆有些满:“你这是什么态度?”
楚云梨捡起枕头就砸了过,大声道:“你招惹来的祸事,昨晚上我险些就死了,那是一尸三命!你凶什么凶,吼什么吼?”
张珍娘以前从来发脾气。或者说,她从小逆来顺受惯了,加上潘大胆的名声好,也很好惹,她敢发脾气。
潘大胆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妻子,被吼得愣住,对象面前女子目光,他无端端生出一点愧疚来:“那什么……之前我都跟他说清楚了的,我也知道他会突然跑来杀人……岳母她怎样了?”
门口趴着的那个妇人是他岳母,但是张珍娘的母亲,是潘欢喜的外祖母。昨天午后来了就一直没回,开门的也是她,以她受伤最重。
楚云梨拼命生下孩子之后就昏睡到了现在,方才潘欢喜进来也没提这件事……她便也没问。
潘欢喜这外祖母可是省油的灯,时常为难张珍娘,堪称刻薄。楚云梨想起来了的,但却懒得问。
“我知道。”
潘大胆叹了口气:“你好好养身子,两个孩子还指着你奶呢,稍后我会让大夫来仔细给你们母子三人查看一番,再让他们给你配些好药。”
楚云梨皱眉:“高山呢?”
提起这个谓的兄弟,潘大胆脸色太好:“他经在了,昨晚事情闹得那么大,镇上的人都在帮着找,没人发现他走官道,要么是了村里,要么直接了山上躲了。”
楚云梨看他如此,突然就来了点兴致:“昨晚他说你欺负了他媳妇,有这回事吗?”
潘大胆瞪了过来:“少管闲事,安心养你的身子。把孩子给我养好,老子总会缺了你一口吃的。至于高山……”他皱了皱眉:“暂时应该会再出现了,他如今就是过街的老鼠,只要一出现,就会人人喊打。”
*
楚云梨真就管了,重新睡了过,再次醒来时,是被身边的大夫吵醒的。
“这孩子身体很弱,这么小点也好喝药,听天由命吧!”大夫又来给楚云梨把脉:“身上受了伤,胸口还有内伤呢。生孩子又伤身太过,得好好养着,暂时要动弹,药记得喝,先把月子坐完再说!”
潘大胆很少客气待人,此刻脸上却带着温和的笑:“那我岳母呢?”
“她……”大夫眉头拧起:“若是发高热,应该能捡回一条命。但刚才我看了她身上经开始烫,只看她自己能能熬过来。”
潘大胆对这样的回答并满意:“你尽管用好药,我又会缺你的银子!”
“我是人,是神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