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在她的记忆中,只是一个不爱管事的柔弱女子,生下来被父母宠,年纪大了又被儿子敬着,一辈子什么也不干,却能过得富贵奢华。
原先高南月还羡慕过婆婆命好,从没想过婆婆有朝一日会拿着毒冲着别人撒……这还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母亲,你做什么?”
高南月气怒交加,连敬称都忘了,她能够在摄政王面前给二人求下情来已经很不容易,现在婆婆还自己找死,回头她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要怎么收场……摄政王因为幼年遭遇的缘故,睚眦必报,被人欺负了就一定要讨回来。谁求情都不好使。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被药粉笼罩过的两人已经感觉到从口鼻处就一阵火辣辣的疼,一路疼到了五脏六腑。
高南月没有受过这种苦,当场痛得满头是汗。摄政王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他痛得满脸狰狞,瞪着楚云梨的眼神仿佛她是个死人一般。
“解药拿来。”
楚云梨往后退一步:“那你要保证不杀我!并且……不要再贪图我们家所有的财物!”
摄政王眼神阴森森的:“好!”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楚云梨再次强调。
摄政王嘴角的笑容都带着几分戾气:“好。”他弯腰将高南月打横抱起,温柔地把人放在软榻上,然后走到了书案后,很快写了一张纸。
“拿着!”
楚云梨上前瞅一眼,上面摄政王保证了不贪图陈家的财物。
这张纸上漏洞百出,如果陈家母子死了,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抄了陈府的库房,到时摄政王安排自己人带头,那些东西还不是落入他手中?
不过,楚云梨也并不是非要摄政王的保证,之所以会提出这个要求,只是想让这个混账放松戒备罢了。
“解药给你。”
摄政王拿过瓷瓶,却并没有立刻打开来吃,沉声吩咐:“去请赵大夫来。”
话是对着外面的人说的,很快就有人答应下来,然后有脚步声远去。
楚云梨皱眉:“你不相信我?”
摄政王冷冷道:“本王能走到今日,不是靠祖上恩荫,而是靠自己从血海里一步步杀出来的。”
他从不信任别人,那等于把自己的小命交到别人手里。
高南月受不了五脏六腑的疼痛,随着时间过去,这疼痛还越来越剧烈。她蜷缩在软塌之上,整个人痛苦不堪地扭来扭去。
“好疼啊!”
摄政王看在眼里,疼在心上,狠狠瞪了一样楚云梨。
楚云梨一脸无所谓,悄悄瞄了一眼摄政王手里紧紧捏着的瓷瓶。
药这种东西,不光是从口鼻进入,真正毒性剧烈,沾到肌肤上同样有用。
站了太久,楚云梨腿有点疼。干脆自顾自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甚至还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大夫来得很快,就在她喝茶的时候,大夫拎着药箱推门而入,摄政王看到大夫身边还有其他的人,立即呵斥道:“除了赵大夫,闲杂人等都给我滚出去。”
赵大夫看到屋中情形,皱了皱眉,吸了吸鼻子:“这是什么东西?”
楚云梨扬眉:“好东西啊!没有这玩意儿,我还喝不上王府的茶呢。”
太嚣张了。
不光是高南月和赵大夫这么想,就是摄政王都想把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摄政王伸手:“把脉!”
赵大夫不敢磨蹭,飞快上前把脉:“这是……毫针?”
毫针就是中毒之后,中毒者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毫针在扎,并且是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疼痛,可以让中毒者睡不着觉,吃不下饭,生生熬死。
摄政王努力不让自己的脸色变得狰狞,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