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之内想出一个对付太后的法子。
皇上住在朝阳殿不动弹,太后和玉妃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其他的嫔妃不知道啊。嫔位以下的低位嫔妃知道了也最多在心底里嘀咕几句,几位妃以上的贵人在自己殿中直接开骂了。
那些难听话也相继传入了楚云梨的耳中。
楚云梨没有和这些女人计较,说到底,除了个别秉性恶毒的,后宫之中九成的女人都是身不由己。她们争宠,也是不得不争。为了自己在宫中的地位,为了家族的荣耀,不争就什么都没有。
别人只是在暗地里骂,德妃看到皇上在朝阳殿住了三日还没有出来的苗头,心里是越想越急。
最近这段时间,皇上对皇后的态度和以前截然不同,之前是漠视,现在是重视。尤其皇后越来越有底气,容貌也越来越盛,她怀疑皇上的心已经被皇后给勾走了。
她还想做皇后呢!
皇上说话不算话。明明说了等到平阳侯府一倒,就把皇后废了,立她为后。现在平阳侯府都被圈了起来,皇上却迟迟不下旨。
当然了,所有人都明白皇上没有处置平阳侯府,纯粹是因为那是太后母家。皇上由太后养大,要是丝毫不留情面,一个不孝的名声就会压下来。
德妃明白皇上的顾忌,可还是意难平。若皇上真的在乎他的话,就算被一时诟病又如何?
帝王的一生,不是废一个平阳侯府就能决定他是否暴戾,是否仁善。只要以后爱民如子,多做好事,让百姓安居乐业,后世绝对不会因此而抹黑皇上。
德妃越想越不舒服,干脆穿了一身素白衣衫去朝阳殿请安。
皇上中的这个毒,平时不痛不痒,只要一毒发,整个人就会昏迷,并且浑身乏力,打不起精神来。他最近吃了解药,其实身上没什么大碍,就是觉得自己被两个女人拿捏住了,心里不高兴,想要歇一歇而已。
白天的时候,皇上在大殿中看书,楚云梨坐在另一边或是画画,或是练字。
这两样原先赵玉英都不会,楚云梨有意捡起来练的。还没有练多久,已经似模似样,就连教她的女夫子都说,她很有天分。
楚云梨在画画这件事情上并没有天分,不过是熟能生巧,以前画得太多,练得太多。她的话没有什么灵气,只有匠气。
不管赵玉英这个皇后之位稳不稳当,只要一日在皇后之位上,对她说好话的人就很多,比如那位来教她画画的女官。当然是连连夸赞。
皇上在旁边听了,也过来指点一番,他也发现赵玉英学东西很快,也夸了两句。
楚云梨这就悄悄吩咐过宫人,嫔妃来请安的时候需要拦一拦,但这其中有个例外,如果是德妃前来,尤其是皇上在的时候,千万别禀告,直接让她进。
于是,德妃进门,就看见桌案前的帝后,男子眉目温和,女子一脸认真。二人都是一身明黄,站在一起格外相配。
门口多了个人,皇上立刻就发现了,侧头看去,见是德妃,笑了笑道:“胭脂,怎么不进来?”
德妃难掩心中嫉妒,酸溜溜地道:“皇上这么快就发现妾了,妾还以为皇上眼里没有别人了呢。”
楚云梨扒一声放下手里的笔。
这一声动静清脆,德妃吓得险些跪下去。
“皇后,你吓唬胭脂做什么?”
楚云梨皱了皱眉:“怎么有人进来无人禀告?”
水仙忙请罪:“新来的不懂规矩,主子饶命。”
楚云梨是故意这么问的,又不是真的要别人的命。再说了,赵玉英出了名的对宫人好,当下楚云梨摆摆手,“出去好生警告一番,如果还是胡乱放人进来的话,就送回去,学好规矩再来。”
水仙退出,殿中的气氛却未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