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后一步,揪着自家儿子的耳朵,低声道:“一声不响带着你表弟跑了,害得老太太四处找人,我看你是皮痒了。”
曹安哎呦哎呦叫了起来,“额娘…我错了,我只是看表弟心情一直不好,就想着带他去找阿祈玩。”李氏恨铁不成钢道:“说了多少次,要尊称大阿哥,再跟小时候一样不知轻重,小心我拧断你的耳朵。”曹安捂着耳朵,哭唧唧保证道:“我知道了额娘,我都这么大了你还打我,这么多人我多没面子。”见李氏作势要来打他,曹安干脆拉着表弟一溜烟跑了,躲在胤祈身边,偷偷朝他额娘做了个鬼脸。李氏……
用过晚膳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胤祈窝在孙嬷嬷怀里,听着她老人家跟几个儿媳闲话,跟他一起来的胤祚和苏轻舟坐不住,被丫鬟带到外面院子里玩去了。曹安凑到孙嬷嬷跟前,看了一眼低落的表弟,小心翼翼问道:“玛嬷,我姑姑她没来吗?”
孙嬷嬷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沉着脸看了一下外孙,心里叹了口气,那吴家没有一个好东西,这么点个孩子也忍心下手。
孙嬷嬷摸了摸曹安的脑袋,“吴家事多,你姑姑没能过来,不过你姑父来了,若是轩哥儿想见他阿玛,等明日让你阿玛带他过去。”
曹安撇嘴,“他有什么好见的,他若真关心表弟,表弟至于被那几个恶婆娘虐待吗?要不是那次在行宫被发现,表弟不知道还要受多少罪。”
曹安说的便是上次二人去了行宫后,却被卷入了天花一事之后,因着也收到了胤祈送的机关人偶,他们兄弟俩被拘在院子里,每天有太医来观察他们的情况。一次偶然间,吴轩被太医发现了身上的伤痕,吓得太医还以为是行宫里的奴才私底下欺负他,便报到了康熙面月」。
那日太子恰好在康熙身边,听说胤祈的伴读被人欺辱,当即揽了下来,仔细一查才得知真相,哪里是被奴才欺辱,而是被他亲玛嬷和二婶欺负了。
太子当即暴起,想要将二人下狱,却被索额图劝住,直言清官难断家务事,太子这般做,只会让那孩子的生父更恨他,后来才有了吴轩被送到曹家的事。曹安獗着嘴满脸不服,“要我说,她俩被太后责罚的太轻了,这才半年不到,又开始走家串户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俩的所作所为吗?”
李氏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曹安,谁许你议论别人家的事?大阿哥还在这,你在这般肆意妄为,我就告诉你阿玛,让他收拾你。”
曹安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李氏脸上凶狠的表情吓到,唰的一下躲在了孙嬷嬷身后。
孙嬷嬷瞪了一眼李氏,“好好的骂他作甚,他们吴家敢做这样的事,还怕别人议论吗?太子殿下说了,吴家只要还有那两人在,轩哥儿就不用回去,至于韵儿,我相信她能处理好的。”
李氏还想说什么,却被孙嬷嬷高声打断,“我听说今晚有灯会,老二家的,把你男人叫来,让他带着大阿哥他们去外面玩玩。”
瓜尔佳氏行了个福礼,“儿媳这就去。”
正昏昏欲睡的胤祈听见灯会二字立马来了精神,伸了个懒腰,“嬷嬷去吗?″
孙嬷嬷面露一丝疲惫,“嬷嬷老咯,不能陪阿哥出去玩,让我那个儿子陪着一样,不过只能在跟前走一走,不能跑太远了。”
曹安迫不及待道:“玛嬷放心,我把这块都跑熟了,有我带着阿…大阿哥肯定没事的。”
夜色笼罩下,苏州城却灯火通明,照亮了苏州城的整个上空,夜色下的集市熙熙攘攘都是人,两边的摊贩热情的招呼着客人。
栩栩如生的螃蟹灯,俏皮可爱的兔子灯,光彩溢目的孔雀灯,精巧玲珑的玉兔捣药灯等等,成千上百的灯笼齐聚一堂,争奇斗艳。
高高挂起的盒子灯被点燃,最底层的花灯伴随着火树银花自动坠落,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