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而后:“被考试奴役一生的国人,中考完了高考,高考完了有研究生、博士生,将来还有各种证。”沈稚芽撇撇嘴:“别说了,好可怕。”
李奕霖又开口:“我妈的意思是直上高中部,成绩别太难看就好。你们呢?”
沈稚芽挠挠头:“我应该也是吧,咱们那片的孩子不是都是这样的路线。”
“笙笙就不用问了,肯定和咱俩一样,咱们铁三角没有分开的道理,是不是?”
蒋笙笙头也没抬,闷声应了一句,继续做着题。三个人跟掉进题海里一样,左一套题又一套题,怎么都做不完,连去超市的时间都少了。
眼见着时间还剩下不到一月,全国高考临近,大家越发逼迫自己。
沈稚芽班上一个女同学,每天眼睛都红红的,看起来严重睡眠不足。从另一个同学那听来,女同学每天学到十二点,咖啡当水喝,清凉油当香膏用,不眼红才怪。没来由的,沈稚芽有一点庆幸,除了专业的家教外,还有陆谌这个致胜法宝。
只是,他们两个的关系始终不冷不热的,每天给她辅导的时候仍旧认真,可脱离学习以外时间里,他们甚至无话可说。
沈稚芽何时受过这般对待,在夜黑风光的晚上,毅然决然的推开木门,模糊的人影向床边靠近,一个叉子形状的玩偶叉在陆谌的脖子上。
陆谌的睡眠比较轻,沈稚芽开门的时候,他便醒了。他以为她是来搞破坏的,没有动,但没想到她要破坏的是他。
软乎乎的叉子抵在他的喉结上,微微用了些力气,不疼,有些痒。
在无尽的黑暗中,两人的目光交汇,眼睛一个比一个亮,如同夜空中明亮的星。
陆谌哑着声音开口:“你是想要杀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