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妙静不解这件事怎会与自己扯上关系。
楼予烈道:“我只吃了嫂嫂给的一盏茶,再无进食。”
在宴席上,他无端发热了一阵,现在想来是药效发作。
话很简练,傅妙静却登时了然。
楼予烈身上的红点是被人下药所制,而他今日入口的只有自己送的茶水。
他怀疑是自己陷害他。
傅妙静脊背发凉,站在楼予烈的立场上,自己的嫌疑不可谓不大。
梅园无故讨好后送他含药的茶水,宴席上故意朝他泼水,再让丫鬟揭露。
好一出连环计。
她慌忙解释:“你我今日第一次相见,我何故害你?”
“对了,吃食是进喜拿的,我喊她进来一问便知真相。”傅妙静高声喊:“进喜!”
刚出声,宽厚的掌心便堵住她的嘴。
不知是楼予烈的手大,还是傅妙静的脸小,只露出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来。
傅妙静呜呜叫着,拼命挣扎,她害怕楼予烈将她捂死。
楼予烈掌心粗粝,挣扎间不断摩擦着寡嫂娇嫩的皮肤,柔软的唇瓣时不时划过手心带来一片润泽。
琉璃一样的眼珠水润润的,好看极了。
寡嫂似乎要哭了。他兴奋地想。
只不过寡嫂挣扎得太厉害,楼予烈叹息一声,横臂揽住她,低头就看见寡嫂柔美的侧脸和莹白的耳朵。
他凑在寡嫂颈侧,闻到了一抹梅香,梅香一般冷冽,但在寡嫂身上却是暖融融的。
“嫂嫂别动。”他哑声道。
费力扒着宽厚有力的手掌的柔荑顿时僵住。
傅妙静的手扣在楼予烈之上,感觉着他微凉的体温。
这人的心是黑的,血是冷的。
傅妙静再不敢动了,眼泪要落不落,眼尾绯红一片。
前世楼予烈狠辣手段历历在目,她相信他真的会杀了她。
掌下的人不动了,楼予烈颇为满意,“我信嫂嫂,但嫂嫂这样大喊大叫,叫人瞧见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如何是好?”
他一派清风霁月:“方才是迫于形势,我不得不捂住嫂嫂的嘴,嫂嫂应当会体谅罢?”
傅妙静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
见嫂嫂点头,楼予烈将她放开:“侯爷既然请了郎中,届时自然会还我清白。”
解除禁锢,傅妙静第一时间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
她退了几米,手扶膝盖,不停地大口呼吸。
“夫人,来人了,好多人!”进喜跑进来提醒,话说完发觉气氛不对。
两人虽然隔了一段距离,但气氛十分微妙,夫人脸颊潮红,鬓发也乱了,衣领微微敞开,而那个私生子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夫人!
傅妙静缓过来了:“此地不宜久留。”
如果被人撞见可就不妙了。
她问进喜:“白日是你拿的吃食,路上可曾发生意外?”
进喜回忆道:“奴婢半路遇见一个手提食盒的丫鬟问我见没见到四爷,说是主子吩咐她给四爷送吃食。”
她接着道:“我说四爷在储芳亭,她却说有其他差事在身去了储芳亭怕是赶不及,便托我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