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从红转白。
昨日熬药,她看药童轻易就燃起火,便以为很容易。
进喜惭愧低下头:“都怪我不好,本想给夫人做早膳,但没想到火怎么也烧不起来,好不容易烧起来,又冒出好大的烟。”
傅妙静轻轻抚她的背,安慰道:“你是我的一等丫鬟,从来没做过这种粗重活,不会也是人之常情,又怎么会怪你呢。”
“那我们吃什么啊?”进喜一阵后怕,还好没起火。
她从没想到会被打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更没想到大太太竟如此狠心撒手不管她们,连饭都要自己想办法。
想着想着,眼泪就淌下来。
傅妙静抽出帕子给她擦眼泪,柔声道:“有我在呢,进喜,你记住,往后我们靠自己。”
进喜靠在她的肩上,抽抽噎噎点头。
傅妙静目光坚定,这一世,她不光要自己脱离苦海,还要进喜平安幸福。
安慰好了进喜,她用水浸湿锦帕围在脸上,冲进灶房夹出湿柴火,又将窗户全部打开,过了好一会儿,浓烟才散去。
“烧火要用干的柴火。”傅妙静道破原因。
进喜愣愣道:“夫人怎么懂这个?”
“那自然是……”傅妙静改口:“书上说的。”
“原来是这样。”进喜觉得书真是神奇,这种知识也有,“夫人,这锅…还能用吗?”
长时间的烈火烤炙,锃亮的大黑锅丧失了光泽,灰扑扑,干巴巴的,细看还有蜘蛛网状的裂纹。
傅妙静苦笑:“大概是不能了。”
“李妈妈说负责补给的两日来一次。”进喜内疚到了极点,这两天难不成要饿着夫人。
傅妙静将目光飘向隔壁。
几分钟后她带着进喜敲响了瑞草轩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