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伸手抓住。
“我忍了这么久,受了这么多苦头,拿回一点点报偿,难道有问题吗?”
“当然没有问题。”
太宰治微笑,“无论律法如何裁断,池田小姐,这归根到底也是你们夫妻二人间的内务,外人无从置喙。”
“但是,这里就又延伸出了另一个疑点。”
“池田小姐,假设你打定主意要送武藤先生进监狱,公寓里也藏了足够充分的证据,你为什么还要自导自演,引警察上门搜查呢?”
这样绕一大圈,实在太麻烦了。
不仅有打草惊蛇的风险,最后还有可能功亏一篑。
“能告诉我理由吗,池田小姐?”
池田萌奈:“……”
“我、我——”
不知是冷的,还是出于紧张害怕,池田萌奈的牙齿咯咯颤抖。
此刻,她看着太宰治的目光逐渐畏惧,仿佛在看一个通晓人心的可怕怪物。
对此,太宰治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颇为贴心地替对方回答,
“所有的关键,还是那栋公寓里藏着的东西,对吗?”
“池田小姐,你从来不在乎什么‘施.暴’,甚至愿意配合未婚夫的癖好,否则,你身上的那些‘伤口’绝不仅仅如此。”
“你真正想让警方搜罗出来的,是武藤一诚藏在公寓里的罪证。”
“二十年前,他雇佣罪犯强.奸竹本桃香,最后在北边港口杀人沉尸的罪证。”
那个罪证是一张存储卡,里面以DV视频的方式,记录下了对方犯罪的全过程。
“池田小姐,你称呼自己的未婚夫为‘强.奸犯’。唯独这一句,你没有说谎,而你也早发现了这一点。”
“但这里,又延伸出第三个问题。”
太宰治再次说道。
【延伸】、【延伸】、【延伸】——
这熟悉的用词如同尖锐的针尖,一次次扎在池田萌奈的神经上,步步逼近,让池田萌奈的心理防线几近崩溃!
“够了,不准说……不准再说——”
这一刻,池田萌奈真的害怕了。
她无助地睁大眼睛,连瞳孔都在可怜地颤抖。
可惜,某个前黑手党干部,向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好人。
“池田小姐,假设你的目标是在婚后送武藤一诚进监狱,抢夺财产,那么,那张存储卡就是最好的铁证。它的效力远比你所遭遇的‘施.暴’,强上百倍、千倍不止。”
“你为什么没用?是不敢,还是……”
太宰治说到这,刻意拉长尾音停顿了很久。
足足三秒后,他才在池田萌奈愈发难看的脸色中,缓缓道出最后的答案,
“——是不能,对吗?”
“池田小姐,介于你曾经做过的某件事,你不能提交这份罪证,你冒不起这个风险。”
“对了,说到这个——”
太宰治‘啊’了一声,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对池田萌奈微微一笑,
“池田小姐,让我们换一个轻松点的话题吧。”
“你知道十五年前,那件轰动横滨的儿童连续诱拐案吗?很巧呢,竹本桃香的弟弟竹本凉太,也是那起案件的受害人之一。”
“你记得他吗?”
……
…………
【竹本凉太】
当这个名字出现的瞬间,池田萌奈突然安静了下来。
她不再无助、不再颤抖、不再哀求,甚至……不再害怕。
池田萌奈停下了一切肢体动作上的反应,她缓缓地抬起头,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住太宰治,脸色苍白如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