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娆又行一礼,随后回到原本的女眷位置。
“顾家女娘的舞姿确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贺兰乌介顿了顿,道,“本王早就听闻绥陵的宁昭公主容貌倾国倾城,今日一见确实如此,不知公主是否也有准备才艺表演?”
好家伙,这是唱的一出什么戏,官员小姐都懵了,北疆的王子要求绥陵的公主表演才艺,这不是明晃晃的羞辱绥陵国。
“谁不知道宁昭公主就是个纨绔,她能有什么才艺表演。”
“你小心宁昭听见了拔了你的舌头。”
“北疆王子真是大胆,竟敢羞辱我国公主。”
“绥陵迟早把北疆和扶夷全吞并了,然后一统天下。”
见火点到自己身上,赴晏有些厌恶的蹙了蹙眉,这北疆的人真是阴魂不散,着实是讨厌。
蔺靳野懒洋洋的坐在贵宾席上,指节撑着下颚,目光扫到赴晏身上,他挑了挑眉,静待少女的反应。
建安帝面色僵了僵,随后看向赴晏,“晏晏可有准备?”
赴京脸色瞬间变化,刚想开口便被赴晏制止,赴晏站起身子,“回陛下,宁昭自幼便不曾学习过这些,若是表演了怕是会出丑。”
赴远山开口,“宁昭身子弱,本王便没让她学习过这些。贺兰王子若是想看才艺表演,本王可再安排舞姬去驿站,”
“贺兰王子,你也瞧见了,晏晏不擅这些。”
“哈哈哈,是本王僭越了。”贺兰乌介没强求,站起身子对着赴晏举起酒杯,“宁昭公主,赔罪了。”
“无碍,不知者无罪。”赴晏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赴京压了压声音,道,“我瞧着这贺兰乌介不安好心,北疆这次应是冲着你来的,你注意些。”
赴晏点了点头,“看出来了,北疆人真是讨厌。”
又是一轮推杯换盏,宴席至尾声,使臣逐个告退,建安帝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御王和贺兰王子初次来绥陵怕是还没来得及好好逛逛吧。”
“差一位向导。”贺兰乌介笑着回答,意有所指。
“本王一入京便直奔皇宫,是没时间好好逛逛,”
“恰好明日是乞巧节,晏晏和京儿,明日你们带着御王和贺兰王子去逛逛南阳的集市。”
虽是心中不愿,赴晏还是同赴京一起站起来,答了个是,而后又坐下。
贺兰乌介笑出声,“哈哈哈,有了太孙和宁昭公主这么好的向导,本王已经开始期待明日的乞巧节了。”
蔺靳野也是点了点头,随后他站起身子,“本王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了。”
“那孤就不留你了。”
“既如此,本王也先行告退了。”
瞧着各国的使者已全离去,建安帝宣布散席,官员小姐也逐个告退离去。建安帝将绥陵皇室都叫上前说话,他一手牵着赴晏,另外一手拉着赴京,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孤有京儿这般聪慧的太孙,晏晏这般漂亮的孙女,真是孤之幸,定是神仙保佑了孤,赐福与孤。”
建安帝如此宠爱赴京和赴晏的原因,除了是嫡孙外,剩下的原因就是因为兄妹俩降生的时候乡野道士直呼,龙凤呈祥,天降祥瑞于绥陵。建安帝对此深信不疑,直接将兄妹俩当做吉祥物一样宠爱着。
“瞧着晏晏和京儿的模样,儿臣甚是可惜膝下没有子女。”赴江州说完这句话瞪了眼身旁的李清清,眸中多了些厌恶。
赴远山拍了拍赴江州的肩膀,道,“皇弟何必这样想,子嗣总会有的。”
建安帝的御前宦官李公公神色匆匆的走进大殿,跪下给几人请了安后便走上前,附到建安帝旁不知道说了什么。
建安帝神色更添几分欣喜,“孤累了,你们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