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他坐到了天下人都向往的龙椅上。
而他的座下,是满朝文武。
满朝文武自早朝时就被扣在长生殿中,闹了半晌了,见到赴江州率兵反叛这才明了。
“二皇叔来的好迟,孤都等急了。”
“赴京,你早知本王会反叛?”赴江州指着赴京,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怎么会知道,你不应该知道。”
“二皇叔还是一如既往的蠢笨。”赴京勾起唇角,他抬手示意。“是孤棋差一招,先前给了你可乘之机,可如今你已是笼中之鸟。”
数箭齐发,将赴远山手下叛军尽数射杀。
赴江州想自刎之时被楚鹤延拿下,赴京吩咐过了,赴江州和谢庭不能死的这么轻松,需要生擒。
而其余叛军全部杀掉,不留一个活口。
少年穿着暗红色的长袍,头发被象征着天子的十二旒冕束住,他将赴江州,谢庭,以及邵志学的罪证扔在地上。
他提着剑一步一步走到邵志学面前,于大殿之上抬剑将他的头颅斩下。
杀戮慑四方,少年帝王风范尽显。
赴江州一派的官员见此幕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雍王赴江州反叛,安赤侯谢庭叛国,这邵志学的罪证也皆在纸上。”赴京擦了擦脸上溅的血,“希望诸位引以为戒,孤不希望明日登基大典,还出什么差池。”
“臣等拜见新帝。”
“恭贺新帝登基。”
*
赴晏和蔺靳野跟在钟懿身后,在树林中行走着,林中十分寂静,只剩三人的脚步声,还有时不时的一声鸟鸣。
钟懿的房子是竹院,入院便是扑鼻的香气,院子中种满了花花草草。
钟懿将背篓放到地上,赴晏这才看到满背篓的画。
蔺靳野和赴晏被安排在了另外一间房中,钟懿拿出药膏递给赴晏,“这是我爹爹先前留下的治疗箭伤的药膏,你且帮你夫君上药,我去做些饭。”
蔺靳野坐到了床上将长袍解开,精瘦的上半身一览无余,宽肩窄腰,看似清瘦的人身上的肌肉线条却紧实利落。
他肩膀上的伤疤已经结痂,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疤。
昨日吸毒血上药时是黑夜,赴晏并没有看的太清楚,今日在光亮处一看还让她有些心猿意马。
蔺靳野俊美的脸上此时挂着放荡不羁的笑,“娘子莫非是爱上我了?”
赴晏将药膏扔到蔺靳野怀中,骂道,“要不是怕你身份暴露我能说你是我夫君,你既然没事了就自己上药。”
“你就这么相信呢个小姑娘是个好人?”蔺靳野把玩着手中的药膏,戏谑道。
赴晏叹了口气才开口,“她应该是沈将军的女儿,本名沈毓,应该是阴差阳错活了下来,这才改名换姓在山野中生活。”
沈毓先前也是名满南阳的才女,虽然出生在将门之家,却是实打实的饱读诗书,及笄之时将军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赴晏和沈毓不熟,撑死了说就是个点头之交,而先前与沈毓交好的女娘不在少数,当时议亲的安赤侯府也对这个未过门的儿媳很是满意。只可惜沈家一朝落难,南阳城中无一人为沈家说话求情。
世态炎凉,人都是趋利避害的。
她爷爷灭了沈毓九族,沈毓居然还愿意救她是赴晏没想到的。
她瞧着沈毓的模样,许是真不记得她了。
蔺靳野浅勾着唇,赤着上半身走到赴晏面前,将药膏放在她手中,“那就劳烦娘子给我上药。”
“谁是你娘子,再胡沁我就把你的行踪卖给合欢教。”
“你可舍不得,我还得帮你杀贺兰乌介呢。”蔺靳野似笑非笑的看着赴晏,“再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