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下侍卫将行李搬进将军府。
崔怀瑾在阮月和画春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许是舟车劳顿,她雍容的脸色有些发白。
赴远山见状下马搀扶崔怀瑾,上了台阶后他道,“夫人我先去一趟军营,你在府中休息休息,晚上再接你和晏晏去军营。”
崔怀瑾点了点头,“好,臣妾知道了。”
赴京跟着赴远山去了军营,赴晏则是留在了将军府陪着崔怀瑾,顺便收拾了自己在将军府的小院。
将军府被打扫的很干净,许是因为沈将军常驻军营不常回府,夫人和子嗣皆居住在南阳城,所以将军府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崭新的,整理也没花费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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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远山赴京许子耀三人一到军营就直奔议事厅,他低头看着桌上的沙盘,随后开口道,“许副将你先讲讲朔州城目前的状况,还有,你们的军师呢?”
许子耀站在赴远山身后,闻声脸上有些悲伤的神色,“回太子,军师...他是沈将军的亲眷,也死了。”语毕他又单膝下跪,“属下无能,护不住朔州。自打沈将军逝世北疆的士兵就经常进城烧杀抢夺,但每次都点到为止。军营呈上去的军奏折也无人问津,我们也不敢贸然反击。”
赴远山将许子耀扶起来,“唉,此事不赖你,本王知道你是个好将士。”
“你们有没有想过,北疆士兵为什么每次进城都是点到为止。”赴京眯着眼睛看着沙盘上朔州和北疆边疆的位置,“朔州在地理位置上有优势,他们这几次像是在进城摸索朔州城的情况,但又不敢贸然行动。”
赴京一语惊醒梦中人,许子耀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父王,儿臣建议加强各个城门的巡视,必要时刻可以关闭城门,禁止通商。”
“京儿言之有理,可是如果关闭城门,朔州城的百姓怎么生活。”
“对啊太孙殿下,朔州的百姓一直是和北疆扶夷通商。”
“就是真封锁城门一事也不至于会饿死朔州百姓,问题在于江资县。”赴京用手指着朔州旁的江资县,“据我所知,江资县身处在黄河上游,经常有水患吧。如果有一天,北疆士兵和江资县的流民一起来了朔州,会是什么场景。”
流民相伴的便是疫病,朔州百姓目前是吃喝不愁,但如果江资县的流民带着时疫出现在朔州城,哄抢粮食,人人自危,北疆再借此时机出兵攻打朔州,那时会是怎样的人间炼狱。
许子耀听了就抖了个激灵,他虽说是朔州的副将,但他只对率兵打仗一事在行,自从沈将军和军师离开军营后,他们竟忽略掉了这么多隐患。
先前还以为太子和太孙是话花花架子,但还是敬重的,但经赴京的提点后,他心中对赴远山和赴京的净重更添几分分。
“京儿想的甚远,父王没看错你。”赴远山点了点头,满意的拍了拍赴京的肩膀,“如若按京儿所言,对各个城门的把手都要加强,特别是江资县。本王即可修书一封派人送往江资县,让其县令预防水患。”
当时谁都没想到,赴京居然能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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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朔州军营篝火通明,朔州将士们给太子一家人办了个欢迎晚会,赴远山和许子耀一行人坐在搬来的软榻上饮着酒,将士们坐在篝火旁烤着肉。
许子耀开口,站起身子举起酒杯先敬了主位上的赴远山,又敬了一旁的赴京,“太子殿下,太孙殿下,属下敬你们一杯。你们能来朔州带领我们,是将士们的荣幸。”
赴远山饮下杯中酒,“有你们这些将士们不辞辛苦的守着边疆,才是绥陵的幸运。”
赴京饮下酒后对着许子耀露出淡淡一笑,身旁的赴晏却扯了扯他的衣角。
“哥哥,你和父王干嘛啦,这么一会就让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