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冷哼一声,“他们还真是好手段,这么急不可耐的想置我于死地。”他将手上的信件折叠好后又道,“在扶夷我就是个闲散王爷,见招拆招。”
蔺靳野同爻戮刚聊完,赴晏便带着三个人走出了院子。
先前蔺靳野留在山谷处的马已经被爻戮引来,一共四匹马,赴晏同蔺靳野一匹,画春同阮月一匹。
他们骑上马后就开始出山,萧遥一路上倒是没什么动作,一直在看山野景色。
而阮月一路上都是冷着脸,她对爻戮和蔺靳野实在是喜欢不起来,虽然他们一而再再二三的救过赴晏,但她骨子里就不是信任异国人的人。
那日进山的路程感觉十分缓慢,如今出山了倒是感觉走得太快了,赴晏有些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眼山野之中。
下次能在这种地方休息几天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早已等候在山脚的侍卫一见蔺靳野全都单膝下跪行礼,“属下见过御王。”
蔺靳野拉着缰绳停在侍卫的面前,“此番我们去绥陵是追查合欢教的下落,也没有什么宁昭公主,有的是本王的侍卫晏之。”
“你们可听明白了?”
“属下明白。”
他的伤口裂开了,沁出的血染红了肩膀处的布料,赴晏是扶着蔺靳野上的马车,画春被阮月强硬的塞上了马车。
画春缠着赴晏检查着她是否有伤,语气全是关心,“公主你也不小心些,这里都蹭破了。”
“我无碍,你该检查检查阮月和萧遥才是。”
“我已经检查过他们啦,他们受了些轻伤,已经上过药了。”
蔺靳野一上马车就靠在车窗处闭目养神,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一旁的对话,连眼皮都懒得抬起。
没了追兵也没了合欢教的刺客,一行人的行驶速度很快,几个时辰便抵达了鹤山郡。
赴晏掀开车帘扫了眼鹤山郡的街景,随后看了眼闭目养神的蔺靳野。
她对着车窗外的爻戮喊了句,“你主子好像发烧了。”
蔺靳野额头上沁出薄汗,赴晏并没有将他的毒全部清理干净,本来就是半吊子医师,他能撑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马车又加快了些,很快停在了一处民宅门口,赴晏带上了遮掩容貌的面纱,在阮月和画春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爻戮则是冲上马车,他见到蔺靳野这副模样吓坏了,忙搀扶着他下来,蔺靳野此时浑身发烫,已经晕了过去。
他嘱咐门口的侍卫带着赴晏几人去准备好的院落中安顿,自己则是急忙扶着蔺靳野到寝屋。
医官已经在蔺靳野的寝屋中候着了,爻戮前脚刚把蔺靳野放到床上,医官后脚就上前开始把脉。
真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想要主子的命。
医馆先是把了把脉,随后脸色一变一变的,“殿下好像是中毒了。”
他拿出银针,说了声,“殿下得罪了。”医官用银针刺破蔺靳野的食指取了指尖血,血液在清水中发黑,“应该是殿下只的箭有毒,先前并没有清理干净。”
爻戮闻言立刻开口问道,“殿下可以性命之忧?你能解此毒吗。”
“因为清理了大半毒素,目前看来殿下暂无性命之忧,老夫先给殿下清理一下伤口。”
蔺靳野的上衣被医官被脱下,他肩膀处的箭伤正往外渗着血,医馆见到伤口啧啧了两声,先是用酒精清洗了伤口,随后往伤口处撒了些药粉。
最后医官给蔺靳野的肩膀缠上了一圈纱布,爻戮才松了一口气,看到榻上还在昏迷的蔺靳野又担心起来,“殿下何时能醒。”
“索性伤口没发炎,如今重要的便是殿下身上的毒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过几个时辰就能醒了,就是不知道他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