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极好的一件事。
嵇照康轻轻应了声,他伸出手,道:“所以,枝枝,过来,让我抱一抱。”
他们现在是真正的未婚夫妻了,抱一抱,自然是没什么的了。
陆咬枝乖乖地走了两步,她原本以为嵇照康膝上有伤,她斜斜地在他怀里倚个片刻便也罢了。
谁料,她只走了一步,嵇照康的大掌便箍过她的腰身,将她抱坐在腿上,她的一边腿正好压住了半侧膝盖。
陆咬枝再轻也不该如此折腾身上的伤,陆咬枝慌忙要下来:“嵇照云,你干事有点分寸。”
嵇照康却把她的腰肢箍得紧紧的,抬手,将她的脑袋摁进了怀里。
“没关系。”
它本就是为你而伤,伤成这样,才算完成了它的使命。
“陆咬枝,让我抱会儿。”
“疼死你算了。”陆咬枝一边说他,一边偷偷地脚点地,将自己半侧的身子悬空支起来,以为这样会对‘嵇照云’的腿伤好些。
嵇照康察觉到了,捏捏她的脸颊。
*
陆咬枝陪‘嵇照云’睡了个早觉。
嵇照康昨晚本就没怎么睡,又把陆咬枝抱在怀里,简直就是抱到了忘忧草,很快困意就卷了上来。
陆咬枝察觉到了,她小声道:“你睡吧。”
嵇照康强撑着:“不想你走。”
陆咬枝道:“不走,我陪你睡会儿。”
嵇照康瞥了怀中的陆咬枝一眼,没说话,人倒是很自觉地往后一倒,就倒在了床上。
同时手掌一翻,将陆咬枝翻了个面,让她趴在了自己的身上,和山洞里的睡姿一模一样。
陆咬枝觉得这太不成样子了,这张床那么大,两个人完全可以分睡两侧,不必如现在这般,嵇照康的两条长腿还需要支在地上。
她爬起来,但腰身刚抬起,就被腰间嵇照康的大掌按了下去,这一按,倒是让她察觉到了些异样。
陆咬枝毕竟不是未经人事的待嫁姑娘,她明白过来是什么,脸登时红了,小声道:“照云,你要不要洗个冷水澡?”
“冷水澡?”嵇照康睁眼看她。
陆咬枝有些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妥善把眼前的情况表达清楚:“就是那个……你以前都是洗个冷水澡就好了。”
这让他意识到,陆咬枝与嵇照云有擦/枪走火的很多次。
他那个兄长,就是会和同窗一起看春宫图的,那次嵇照康出卖的人里,就有嵇照云。
嵇照康还撞见过他们二人偷偷接吻的场景,两人做贼心虚,因为是头回,哪里都不敢待,偏偏躲到他的外书房去。
因为嵇照康懂事听话,对他,陆老爷一直持以放任自由的态度,根本不会想到检查外书房。
但他们忘了跟嵇照康说。
因此当嵇照康走进那间书房,他脚步轻,嵇照云和陆咬枝都没有发现他,黏糊的水声从隐秘的角落传来,他听到嵇照云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在小声哀求陆咬枝:“试试嘛枝枝,书上说,这
样吻起来会更有感觉。”
陆咬枝的声音很润,道:“嵇照云,你一天到晚看得什么书?”
嵇照康想也想知道嵇照云一天到晚在看什么书,难不成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次日,他就向夫子告发了那窝不规矩的同窗,秋风扫落叶的,他那好兄长自然也被揪出来了。
嵇照云瞪着他的目光,简直像是要杀了他一样。
嵇照云大约就是因为这件事才会觉得他是无可救药的老古板,此后,他便小心翼翼地避着嵇照康了。
但在这之前,嵇照康一直以为兄长是吃了教训,收敛了,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