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女儿要哭,文兰芝没有再问下去,顺势接过镯子递给姜稚鱼,有些尴尬道:“既如此,姜姑娘不妨就收着吧。”
若是实在不喜,背后再扔掉也是无妨的。
这句话,文兰芝倒是没有当面说出来。
眼看实在是拒绝不了,姜稚鱼无法只能收下了,在宝书一声声稚气的叮嘱下,稍稍使力,套在了手腕上。
经这么一遭,两人的关系不知不觉近了些。
文兰芝便跟打开了话篓子一般:“我之前找了宝书爹那边的亲戚托了关系,在乌镇谋了一份不错的差事,至少能让我把宝书好好养大。”
“也怪我家那口子去得早,撇下我们娘俩艰难度日。”或许是刚刚被影响到,文兰芝说到此处,不免悲从心来,揩了揩湿润的眼角。
姜稚鱼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她没办法在短时间里想出合适的言语来缓解女人的悲痛,于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文兰芝的肩膀,算是一种无言的安慰。
“不说这个了,”文兰芝叹了口气,凑近了她,“你瞧见那边那个黑衣少侠了吗?他和你倒是同路,也是要去孟津的。”
“这样么……”
姜稚鱼情不自禁地扭头朝那边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少年什么时候醒的,她这一眼没有防备,刚好撞入对方琥珀色的眼瞳里。
不自觉联想到昨晚的事,姜稚鱼脸色微变,觉得颇有些尴尬。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姜稚鱼只得朝他怯生生地笑了笑,乖巧地偏过头,避开了对方冷漠又犀利的眼神。
宿姜挑了挑眉也不在意,只是脑中再次掠过少女那张柔顺的脸庞,心里不免生出一丝异样。
他有这么恐怖吗,让她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