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听命!”
“嗯,”他掀开帘子,又想到些什么,便停下步子道:“查不清楚,提头来见。”
几个侍卫愣住了,直到听见帘子放下的声儿,才反应过来主子说了什么,忙大声道:“是,属下定不辱命!”
领了命,他们一同退下,待走远,纷纷对视起来。
“主子今日这是…发火了?”
“是…是吧?”
“可真稀奇啊,头次见主子发怒。”
“噤声!主子是咱们能编排的?”
“……”
另一边,谢珩负手立在榻前,看着大夫诊脉检查。
良久,大夫把手收回来,起身弯腰道:“主子,小姐她脉象柔细而沉,按之空虚,乃气血两虚,忧思过重之症。”
“再今日受了刺激,气血上涌,便成了昏迷之症。”
大夫只听见头顶一声听不出情绪的“嗯”。
他抹了抹额头的汗,摸不清公子的态度,只得试探道:“小姐似乎还有些擦伤,公子您看,是在下寻个医女来……还是?”
谢珩侧过脸,对着雪柳道:“去替你家小姐褪靴。”
又对大夫道:“看她右踝。”
他记得取完剑策马过去时,谢苓的右脚似乎不太对劲。
雪柳闻言,跪在榻边,褪下了谢苓右脚的鹿皮靴。
大夫单膝跪到榻边,被羊脂玉般的嫩足晃了下眼,他定了定心神,朝脚踝看去。
只见脚踝红肿一片,似乎有些错位,他搭了张帕子在上边,正准备伸手摸骨,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挡住了。
他懵了一瞬,侧仰头去看,就见自家公子面无表情坐到榻边,道:“去熬药,雪柳跟着,剩下的我来处理。”
大夫不明所以,但主子的命令他不敢置喙,哪怕心里觉得对方不把苓娘子的身子当回事,也得恭恭敬敬,提了药箱退出帐外。
雪柳在原地犹豫不想走,她分明看见自家小姐伤得很严重,谁知道这二公子安没安好心。
她刚想开口,就听到谢珩毫无情绪的嗓音:“还不去?”
雪柳被吓得一个激灵,她哆嗦了一下,吞咽口水,小声道:“奴婢…奴婢想陪着小姐。”
谢珩挑眉。
这侍女……真是忠心耿耿。
他道:“你不怕你家小姐的药出问题?”
这次换雪柳懵了,她一想,觉得二公子说得也对,小姐入口的药,她还是看着为妙。
二公子应该不会做什么吧?
她犹豫了片刻,应声退下了。
帘子落下,光线暗了几分,谢珩垂下眼帘,视线从谢苓圆润可爱的玉趾一点点滑到那张苍白而不失貌美的美人面,眼底有些疑惑。
这是第几次做意外之事了?是因为这张脸,还是别的什么?
他总不能……是动了情。
绝无可能。
谢珩哂笑,只觉得自己近日格外心软,或许是因着这枚棋子太过重要,竟让他三番两次破例。
他收回情绪,手搭在谢苓红肿的脚踝,轻轻一掰,听到咔嚓一声后,就收回了手。
昏迷的谢苓仅皱了皱眉,并无要醒来的迹象。
谢珩用帕子擦了擦手,起身离开了。
——
谢苓醒来时,入目一片黑暗,若不是边上有道呼吸,她几乎以为自己到地府了。
“雪柳?”
一张口,她发觉自己嗓子痛得厉害,声音有些沙哑,脚踝和手心也有阵阵钝痛。
雪柳本就睡得不踏实,她趴在边上,听到声音,立马坐直了身子,惊喜道:“小姐,您醒啦!”
说着她站起来,揉着自己酸痛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