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也不是援军,而是昔日和他唇枪舌战的扶夷国小御王。
“吾为女施主卜了一卦,命宫忽明忽暗,近日恐有劫难,但施主福泽深厚,逢凶化吉,会有贵人相助。”
“绥陵风云疑有变。”
她想起了法和主持给她卜的卦。
原来,这就是命中注定的吗。
劫难如期而至,蔺靳野就是卦中所说的贵人。
蔺靳野策马行至她面前,少年一身降红色大氅,精致的五官如霜似雪,矜贵的模样和狼狈的赴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施施然的雪落在他身上,红氅雪景,更衬的少年蛊惑人心。
蔺靳野懒洋洋的坐在马背上,垂眸俯瞰着赴晏,妄为的恣睢沉溺傲骨三千,邪气攀附脸旁,他冲赴晏伸出手,倒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小公主若是想活命,那就跟本王走。”
他身后是侍卫斩杀北疆军的画面,周遭一切都是混乱的。
赴晏呼吸一停,他的眼神独独直看着她。
她握住了那双手,被蔺靳野使力扯上了马,少年将她圈在怀中,她侧过脸看向身旁的少年,两个人离得格外近。
“你为何要救我?我现在对你没有用处了。”赴晏过头,
“说了过段时间来娶你,我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低哑的声音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在赴晏耳畔响起,呼吸打在颈脖上,痒呼呼的,“再者说,绑架你回去威胁赴京也行。”
赴晏被这么近的距离搞的有些羞红脸,她忙侧过头去不看他。
残存的北疆的追兵全被蔺靳野的侍卫杀了干净,萧遥看着爽呆了,他没忍住说出来,“太爽了!这群狗/娘养的都该死。”
阮月和画春被爻戮安排在了马车上,萧遥则是给扔了一匹马,萧遥嘴里有嘟囔着,“骑马太累了,我也坐马车。”说完他直接钻上了阮月和画春所乘的马车。
爻戮擦着手中染血的剑,听到萧遥的话忍不住想翻个白眼,到底也没去管他。
萧遥一上马车就坐到阮月旁边,他拍了拍她的肩膀,“阮月,救我们的是谁啊,那男的怎么还抱着公主?”
“扶夷国的御王,可能是公主未来的夫婿?”阮月掀着帘子,观察着四周。
蔺靳野给她的感觉是,放入狼窝,又进虎穴。
扶夷国的御王可不是面上看起来这么和蔼。
能把手伸到绥陵的人,能有面上看着简单?
“你要带我去哪里。”
“扶夷。”
“赴晏,你上了本王的船,就是本王的人了。”蔺靳野一手牵马绳,另外一只手不急不缓的勾玩着她的发丝。
*
朔州城内,贺兰乌介坐在朔州军营之中,听着侥幸活下来的追兵讲述着山谷处的情况。
侥幸活下来的追兵是托鲁的人,他们在蔺靳野一行人走后才找到悬崖处,将尸体敛了回来,再回去一看,托鲁光着腿,死在了树林之中。
贺兰乌介气笑了,他紧紧攥着桌角,“托鲁那个废物,军中这么多妓不去嫖,去树林里找个身份不明的女人。”
“靼羽居然居然绑不来一个小姑娘,他是什么吃白饭的吗。”
一连折损手下两名将,贺兰乌介现在对赴晏的兴趣更深,但又恨不得一刀杀了她。
这小娘们到底是有什么能耐,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把托鲁和靼羽的尸体拿去烧了,对外就说是他们二人战死,你可知道?”贺兰乌介扫了眼追兵,眼中闪过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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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丧,绥陵的所有战事都得停止,许子耀带领的部队只侥幸活了一万人,朔州城破后他们只能朝着南阳城出发。
苍影卫敛了赴远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