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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 (2 / 4)

通过书坊从各处搜集而来,经过她的精心挑选,之后陆续寻来了技艺高超的乐师、唱戏人与说书人进行演绎。同时,乐坊的节目曲目丰富,每两月换一次。皇城其余的乐坊纵是想抄她的乐谱与故事,也赶不上她换新的速度。

生意做得又大又好,自然有人想结交这里的老板,然而真正的老板却从未露面。即使外人极偶然地见过沈丽予的脸,他们也不会知晓这就是乐坊的主人。

今日从乐坊后门进来以后,严清走在最前面,沈丽予用披风的帽子遮住脸,走在最里面,一切都像平常那样小心、谨慎。

她们从二楼雅间经过,准备去账房看账。经过乐室时,一个女子指挥乐师演奏的讲话声正变得清晰,随后乐师的演奏声也越来越响。

沈丽予听见乐师正演奏着的曲子,面色忽凝,步子放慢,随后就停下了。她靠近乐室,把手放在门上,认真地听。

严清回去找她,问道:“怎么?”

听了好一阵,沈丽予才再挪步向前走,道:“这几日,刍荛送曲谱来了?”

严清道:“没有,将近一个月没有那人的消息了。”

沈丽予回忆道:“可乐师们适才吹奏的曲子,我们之前并未用过。”

“那就是罗布送来了刍荛的新曲吧。反正不是刍荛自己送驿寄来的,就只能是罗布了。晚间留他们夫妻二人吃饭时,你可以问问。”严清不紧不慢地答,心想,不过一首新曲,沈丽予为何如此关心?那个刍荛她们连面都未见过,为何沈丽予总是如此在意?

当然了,和沈丽予记住此人的理由绝对不同,严清能从上百号作者与谱曲的乐士中将这个刍荛单拿了出来,皆因沈老板喜欢给这人支款时结走一大笔钱,每回算账,那真是算得她直皱眉、直摇头。

·

烈日升至天上最高处,乐坊开张了,在外面守着的一些宾客先熙熙攘攘地进来了。

宾客越来越多,账房外也越变越吵杂。

严清出去吩咐一些事,账房内留下沈丽予一人。

乐坊这间账房,除了她们二人,或被她们邀请进去的,乐坊内其他人绝不会贸然闯入。这里算是严清的半个书房,那张大红木书案后有一个长长的书架。沈丽予以为上面会放一些读本或经书,当成是装饰也可以,却不料上面放满了讲算法术数的书册,大概是严清平日里自己寻来的。她拿了几本出来读,看了好一阵儿都看不明白,只好原原本本地将它们又放回架上。

突然,乐坊外传来了她早上听到的那首曲了。

前堂的乐师们深谙乐理,手下的乐器仿佛会说话一样,悠扬地道出这乐曲中的缱绻依恋、绵绵相思。

沈丽予鬼使神差地就走出去了,为了能把那首长曲听得更清楚些,她躲在二层外廊的长帘之内,既能看到乐台,又不会被人发现自己。

然而她出去,乐曲是听清了,楼下坐客的谈论声也听清了。

就在一楼,她脚下正对着的方位,坐着五六个男子,一边听曲,一边跟着节奏拍腿,很是入迷,却忽然又谈论起乐坊的主人究竟是谁,是男是女、姓甚名谁、家世背景。而大概因为这些人自己相识的人多是见的严清,所以他们言辞间逐渐地对一个女子当家的事露出了藐视与不屑,扬言此等小娘子就该嫁人生子,让郎婿管理产业,不应整日地在外抛头露面。

哼,嫁人,嫁人,又不是让他们男子嫁人,怎么就却总爱往一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里插一只臭脚?

沈丽予心道,自己这些年竭尽心力,将书坊与乐坊经营打理得妥妥当当、井井有条,手下不说百人也有几十余听她发号施令,靠她养家糊口,怎么在那些人嘴里,最终还是落得这样一个“不嫁人就不值当了”的评语?

她气得跺脚,木板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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