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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 (3 / 3)

计先是茫然摇头,想了想又说道:“南街的唐员外出门极易被狗咬,一月总会被咬上七八次;北边十里外的杨社村王老汉,他家的猪能上房能上树;还有,东街王寡妇一口气招了三个夫君,其中一个传言是她父亲在外头与她表姐的私生女的儿子…这些算不算邪门?”程岁晏说:“等会,你让我捋捋。”

云轻心里便有一种古怪感。

吃饭时,程岁晏嫌酒菜不好吃,让伙计找来两个弹唱的给他们助兴,弹的难听唱的也难听,乌鸦哭坟一般,听得人更没胃口了。

程岁晏给了点赏钱赶紧让人走了。隔壁那桌行商本来蹭着听,正听得津津有味,见人走了,不禁落寞。就这么胡乱吃了点,之后程岁晏问伙计这镇上有什么消遣的地方。

伙计推荐了三样,酒馆,赌坊,妓院,程岁晏每听一样,脸黑一层。

他嫌这些地方都乌烟瘴气的,也就不打算出门找乐子了,只托伙计买回来各种杂货,其中果然包括一副麻将牌。云轻是修行中人,并不痴迷于这些玩意儿,奈何程岁晏一直央求。

云轻也知道,他在路上憋闷坏了,此刻便有些心软,三人于是陪程岁晏打了会儿麻将。

程岁晏知晓他们三人很少玩这些,而且也穷,他于是体贴道:“咱们不赌钱,就赌弹脑瓜吧。”

他想着,等一会儿浮雪输了,他一定狠狠弹她脑瓜,以报她编故事作弄他之仇。

从戌初到亥初,他们玩了整一个时辰,程岁晏也输了整一个时辰,赢了一脑袋包,总算老实了。

晚上,伙计指挥人抬来浴桶和热水,并澡豆干花等。小客栈人手少,只能一个一个房间送,自然,先送的是出手豪阔的程岁晏。

伙计知道这几位客人爱干净,让人把浴桶刷得快要冒光。浮雪看着干净到发亮的浴桶,热水蒸腾升起的白色雾气,以及水面上漂浮的各色花瓣,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们是修行之人,可以做到身上始终干净无垢,现在泡热水澡的意义无非是解乏。

“打麻将比打坐可累多了,“浮雪抱怨了一句,又问,“师姐,你先?”

“你先。”

浮雪便不再客气,开始解衣服。

云轻忽然又打断她:“慢。”

“怎么了,师一一”

“嘘,有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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