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先给胡慧丽去了个电话。
上次住家到现在,过了有段时间了。
安博言虽说提议往后每周回去一趟,只是这个流程谁都没有遵守。
期间安愉跟他也没有任何联系。
“本来博言回国挺高兴的,结果他突然病了一场,心思也就多了起来。”胡慧丽在那轻轻叹了口气,“搞得我都感觉头疼。”
鬼门关走一遭,想法确实会不同。
安行简不是那种无所事事的退休老人,他有自己的事业,且做的风生水起。
这次生病让他意识到自己确实不年轻了,开始考虑接手的人,最合适的人选莫过于安博言。
只是安博言在自己喜欢的领域正发光发热,对于继承衣钵这个事情完全不敢兴趣。
两父子提起多次,都是不欢而散。
这次安行简不打直球了,想着让安博言找个门第差不多的姑娘结婚,大不了让有能力的儿媳妇来独揽大权,也不是不可以。
这想法可谓是非常开明了,只是安博言哪可能听他摆布,婚姻大事更不可能随意解决。
胡慧丽问安愉有没有跟安博言联系。
安愉说:“没有,要不是今天跟你通电话我都还不知道这些事,安叔情绪不佳,我也不好找他了。”
“那也不是,说不定心思散了,还开心点,晚饭给你备着?”
“明天晚上过来吧,正好周六,到时候多坐会。”
周六一整天安愉没去工作室,白天去了趟青瓷文化园,在那里买了一套茶具。
傍晚便早一步赶回了家。
安行简在二楼书房等她,安愉跟胡慧丽招呼了声,才走上去。
尽管跟安博言闹得很不愉快,但是那只猫安行简倒是依旧很喜欢。
人在书桌前练字,猫就在手边盘成一团睡觉。
安愉敲了一记门,“安叔?”
“进来,难得见你这么早回来,过来看看。”
安愉走过去瞄了眼,她是不太懂字的,自己写的也堪堪能看。
便只笑着说:“过年时您也帮我那门写副对联。”
“这倒好,自己先给自己找了活干。”
“这不就顺带嘛。”安愉看了眼猫,那猫也正巧看着她,“它倒是挺乖。”
安愉伸手过去抓了抓猫头,猫舒服的“喵”了一声。
安行简搁下笔,瞟了眼,“嗯,比人听话多了,我们过去坐,喝喝看我新到的茶叶。”
说着兴致又高昂了起来。
安愉说:“这都快饭点了,别到时候整一肚子水,又要被我妈念。”
“我们就尝尝味,不喝多。”
“不过也巧了,我正好带了套茶具回来。”安愉将手边的礼品袋搁到茶几上,“上月刚烧制出来的,您看看。”
安行简抱着茶叶罐走回来,很是期待将新茶具拆出来,青绿的底胚,褐色的纹路,手指弹了记杯身,声音沉而稳,他表现的很满意。
话题在茶具上走了会,又转到茶叶之乡,再到陶艺古都,之后被安愉带到了丝绸之上,汉服也紧跟着提了出来。
安行简认识的人不少,喜爱收藏的也有,单单汉服这块却没什么人涉猎。
“这事你跟博言聊过吗?”
安愉摇头,“我们平时联系不多。”
安行简表示这事他会留意,同时建议安愉也可以找安博言聊聊。
这事放在过去,安愉应该会欣然答应,借机寻找相处的机会,多一分一秒都感觉是馈赠。
但现在却不是的,跟付聿礼的开始掺杂过私心,这让她在跟付聿礼独处时有种莫名的愧疚感,安博言的存在时时提醒着她过去的自私。